“在我暴露之前,他因為暴露了日本公安臥底的身份……自殺了。”赤井秀一解釋說,眼眸中劃過遺憾,“他就死在我的面前,當時情況緊迫,他為了保護與他有關的其他人不受牽連,一槍擊穿了他懷揣在心口的手機的儲存卡以及……他自己的心髒。”
工藤新一沉默了,突然聽到這樣沉重的故事,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接話。
赤井秀一主動轉移了話題,“那位春日見先生既然曾經被我臥底的組織監視過,那麼他身邊的那位偵探的身份就值得讓人深究了。講講那個室友的相貌吧?如果是組織的人的話,說不定我曾經見過。”
“哦好。”工藤新一回憶了一下,描述道,“春日見先生的室友名叫諸伏景光,身高180公分左右,體型偏清瘦,但是肌肉鍛煉的很好,性格看上去很溫和,黑色短發……對了,他還有一雙眼尾上挑的藍色眼睛,廚藝似乎也不錯。”
講完了諸伏景光給自己的印象,工藤新一抬頭看赤井秀一,想問他是否想到了誰,卻看見面前的人露出莫名的神情,定定看著自己。
“怎麼了嗎?”工藤新一被看著,內心回顧了一下自己的話,沒覺得哪裡有古怪的地方。
赤井秀一也沒想到還有一天能從別人口中聽到跟蘇格蘭如此相似的描述。
不過說起來,波本之前似乎也上報過組織說在春日見流瑛身邊發現了疑似蘇格蘭的蹤跡,後來被組織告知是組織的試探。
難道組織還把那個人留在春日見流瑛的身邊嗎?那個人還是個狙擊手,赤井秀一總覺得其中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
半晌,赤井秀一嘆口氣,說道:“你剛剛的描述聽上去,跟一個人一模一樣。”
工藤新一警覺:“誰?”赤井先生覺得熟悉,難道那個人真的是個危險人物?
“蘇格蘭。”
赤井秀一說出了一個剛剛在他們的對話中已經確認死亡的名字。
工藤新一詫異:“啊?!”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兩人沉默著對視片刻,工藤新一腦海中一片空白。
“咚咚咚。”
這時,門被敲響了。
“新一?你在嗎?”
門外傳來阿笠博士的聲音,工藤新一記得進門時有看見阿笠博士的車子,以往出門時必帶的包也在客廳放著,這說明博士並沒有出門,或許他剛剛才實驗室裡出來。
工藤新一開啟房門,阿笠博士一眼就看到了門內的兩人,他說:“原來真的是你來了,我剛剛在實驗室看到大門警報響了就猜到是你,今天又來要找赤井先生聊天嗎?”
阿笠博士是一個遇到實驗就埋頭苦幹不知時間為何物的人,有時客人到訪也不知道,為了提醒自己有人上門,他在實驗室安裝了與大門聯通的警報器。
“嗯,遇到了一點事。”工藤新一含糊道,隨即他問,“博士找我有事嗎?”
“是關於你之前交給我的那個保健藥。”阿笠博士說,“我把它送到了我一個老朋友的實驗室裡讓他幫忙分析藥效,他剛剛把分析結果發給了我,我認為需要立刻告訴你。”
阿笠博士說到這裡,表情稍微嚴肅了起來。
工藤新一內心有不妙的預感:“結果是什麼?”
只聽阿笠博士道:“那藥不是什麼保健品,而是一種能促進人體細胞活化的特效藥,這種特效藥給人帶來的身體負擔非常大,雖然沒有生物實驗進行論證,但是根據推測,沒人能承受那種負擔,它有99的機率會致人死亡。”
“與其說是藥物,它更是一種毒藥。”
“赤井先生……”說完結論,阿笠博士看向赤井秀一。
比起空閑時間才能找赤井秀一聊天的工藤新一,同住一個房子的他與赤井秀一相處的時間更多,而身為成年人,赤井秀一會告訴他的東西也更多。
比如說,赤井秀一醒來的那天傍晚,在工藤新一離開後,赤井秀一詢問了他醒來時從實驗室的桌面上看到的藥物的照片的來歷。
在得知那藥的來歷後,赤井秀一對他說,那顆藥或許跟他臥底的那個組織有關,他曾經在組織的實驗室裡見過那種模樣的藥物。
這也是阿笠博士此刻看向赤井秀一的原因,他在詢問藥效是否一致。
赤井秀一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頭腦陷入風暴。
兩個月前,那正是朗姆被拉下位的時間點。他雖然沒能打探到具體原因,但也聽一些成員抱怨過那段時間組織丟失了許多合作,經費都有些緊缺。
他本以為是朗姆下位權利變動導致的合作丟失,但如果是合作方出了意外,才導致的朗姆下位的話……波本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脫離組織後又很快得到了組織的某些線索,這樣的情況讓赤井秀一心中又升起了勃勃野心。
他與黑衣組織的交鋒,哪怕離開了都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