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諸伏景光梳理完了那些的推測,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思考埋入腦海。
“那你呢?zero,你最近怎麼樣?”諸伏景光把話頭轉向降谷零,他並非是在詢問降谷零任務的進展,而是在擔憂降谷零的處境是否安全。
“朗姆的勢力與人脈非常龐大,不過再怎麼說,組織也把那些東西交給我了。”降谷零說,“如果接下來順利掌控的話,我有把握砍掉組織一半的骨刺……”
“但是朗姆不是boss。”諸伏景光打斷了降谷零的話,目光帶著一絲不贊同,他說,“你掌握的情報越多,也越危險,我們對竹取清月的認知都很淺薄,不確定她何時何地就會撕毀契約。”哪怕現在看上去事情進展得一帆風順,也有著暗地裡隨時會翻船的風險。
他們身處驚濤駭浪之上的一艘小漁船上,隨時會被詭譎莫測的海浪拍得粉碎,諸伏景光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你說得對,但是hiro,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降谷零沉默了一會,然後說。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總歸能讓我們啃下組織的一塊肥肉了。”降谷零的語氣突然如同一片羽毛一樣輕柔,帶著微不可查的瘋狂。
諸伏景光再不能說些什麼,他抬起拳頭錘了錘降谷零的肩膀,說:“注意安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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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帶著擔憂回到春日見家,進門後,發現春日見流瑛似乎不是一個人在家。
“真的是溫感的水晶球嗎?”稍顯稚嫩的少年聲音從客廳傳來,帶著不可置信的疑問。
“嗯,沒錯。”這是春日見流瑛的聲音,他的長發被皮筋束成高馬尾,此時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陪少年說話。
那個少年諸伏景光認識,叫工藤新一,他們之前在一次委託裡見過面。
工藤新一正將一枚透明珠子放在手裡,努力握住以後一會兒再開啟,正好看到珠子裡面多了些絮狀物的顏色結晶,只不過有些不成形狀,看上去像是雜質一樣。
“可是這跟……”工藤新一想說這跟春日見流瑛平日裡弄出來的佔蔔的「相」不一樣。
春日見流瑛提前預料到了工藤新一想說什麼,道:“因為我有努力練習啊,用橡皮泥捏東西也是需要練習才能像模像樣的吧。”
工藤新一:“是這樣嗎?”
春日見流瑛:“是啊,我怎麼會騙你呢?”
怪一本正經的,一點也不像是在騙小孩。
春日見流瑛:“不相信的話這個水晶球送給你,你回家練習去吧。”
工藤新一眼睛一亮,“真的嗎?謝謝春日見先生!”
諸伏景光此時進門,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春日見流瑛對諸伏景光不在委託時間的神出鬼沒已經習慣了,倒是突然上門的工藤新一看到他有些拘謹。
工藤新一:“諸伏先生,你好。”
諸伏景光:“你好,新一。”
兩人互相認識,不需要春日見流瑛介紹。不過一件事情引起了工藤新一的注意力,他看向諸伏景光手上手提袋裡的新鮮蔬果,突然問:“諸伏先生和春日見先生是住在一起的嗎?”
剛剛進門時工藤新一就注意到了春日見流瑛家裡有不止一個生活的痕跡,只不過他急於看春日見流瑛說的溫控水晶球,就沒多問,現在第二個人出現了,工藤新一的好奇心就又冒出了頭。
“是的。”諸伏景光大大方方解釋,“因為我來到東京以後沒地方住,所以春日見提議我們合租。”
“原來是這樣。”工藤新一說,“那諸伏先生的廚藝一定很厲害吧。”
“嗯?”諸伏景光疑惑看他,不知道話題是怎麼轉移到這件事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