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萊伊的女友宮野明美認識pharacist?!”
波本的某個安全屋裡,聽完了降谷零近期調查結果的諸伏景光震驚道。
“沒錯。”降谷零點了點頭,神情嚴肅,他紫灰色的眼眸中凝著一股慎重的思索,將自己最近幾天的調查緩緩到來。
降谷零:“你還記得我的上一個任務嗎?”
“嗯。”諸伏景光當然記得。
那件任務結束後,原本就不怎麼對付的降谷零和萊伊兩個人更是每天見面像見了仇人一樣,多跟對方說一個字都不耐煩。
降谷零:“任務進行到最後一步的那天,我和另外兩個人被那個組織的頭領黑田正一綁架到了一家超市。
按照任務的計劃流程,我當時暴露了自己黑衣組織成員的身份,為了報複組織和公安,他策劃了一個綁架計劃。
於是那天,他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了其中一個人是黑衣組織成員的訊息,而那個人——”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睛直直看著諸伏景光,說:“是宮野明美。”
諸伏景光喃喃:“怪不得。”
怪不得任務過後萊伊對波本的態度比平時更差,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內情。
自己的女友被卷進了同事的危險任務,於情於理他都該生氣。
降谷零繼續道:“宮野明美被警方送去醫院後,得知了訊息的雪莉出面用假身份接走了她,雪莉拒絕任何人對自己姐姐的探視,也禁止任何人傳播關於宮野明美的訊息。
身為被組織boss最為重視的代號成員,雪莉的要求被理所當然地滿足。所以除了我和萊伊,組織裡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一回事。”
這其中就包括了蘇格蘭,尤其那件案子裡的第三個人質還是當時蘇格蘭的任務目標,他是最有理由得到那天訊息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告訴黑田正一宮野明美身份的人,就是pharacist?”諸伏景光眉頭皺起,“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降谷零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事實確實如此,我答應萊伊幫他查出洩密的人,這才查到了pharacist的身上。”
“不過,我是在你告知了我pharacist的名字叫做竹取清月後,才把這兩個名字聯絡到一起的。”降谷零最先認識的她的名字是竹取清月,她在現實中的身份是一所大學的教授。
那天,朗姆託他在空閑時間給一個科研組的成員送資料,那個人就是竹取清月。
降谷零:“出於對她身份的好奇,我調查了她附近的監控,而在那次計劃發生的前一天的監控影片裡,我看到了宮野明美的身影。
監控裡,她敲響了竹取家的大門,出來迎接她的人,正是那個名叫竹取清月的教授。”
“這不可能是巧合。”降谷零那時就做出如此決斷,“但在我告知了萊伊我的推測以後,他卻沉默了,他的表情沒有質疑與困惑,就好像提前知道了一樣。”
降谷零目光銳利,說:“同在科研組,雪莉或許本就認識pharacist,而自己姐姐的遭遇,她知道內情,只是不願告知其他人。”
從降谷零處得來的訊息讓諸伏景光的思維陷入了一定程度的混亂。離開波本的安全屋後,他獨自行走在回家的夜路上。
漆黑的夜色將白日裡的陰謀悉數接納,路燈閃爍,謎團一個接著一個在諸伏景光的腦海中漂浮。
“所以……她究竟想幹什麼呢?”
夜晚的馬路上車輛稀少,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許久才響起一下,就從身側疾馳而過。
諸伏景光隱約抓住了一絲靈感,卻分辨不出頭緒。
就在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則來源未知的郵件,沒有署名,只附加了一份月亮的照片。
清朗明亮的月亮掛在漆黑的夜幕中,格外晃眼。
這一照片的內容讓諸伏景光一下子就想起了他不久前才和降谷零討論的那個人。
<101nove.ist,竹取清月。
[願意與我做個交易嗎?來自天堂的白鴿。]
郵件如是問道。
看清字跡的諸伏景光心中一緊,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