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
可費奧多爾好似沒察覺到諸伏景光突然緊張的身體一樣,繼續道:“從pharacist女士與我溝通的情況來看,這枚晶片對你們組織應該非常重要,該如何形容呢?”
費奧多爾摸了摸下巴,笑著吐出了一句話。
“這應該是你們組織的‘那位先生’夢寐以求的東西吧。”
諸伏景光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已經停止了。
那位先生!
組織用這個稱呼來代指的人,只有那位從來沒在任何成員面前露過面的boss!
他手中的鏟子撞擊到泥土裡,突然磕碰到了一個很硬的金屬盒裝物,與鏟子相擊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聲音打斷了身後還打算說些什麼的費奧多爾的注意力,他果斷站起身來,走到了諸伏景光身邊站立。
諸伏景光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凜冽的寒冷氣息,這氣息彷彿來自遙遠的雪原,讓人膽寒。
身旁帶來這股氣息的人含笑道:“哦呀,看來我們找到目標了,那麼接下來,我們該去與那位pharacist女士見面了。”
諸伏景光眼眸微睜大,道:“什麼?”
費奧多爾無所謂道:“那位pharacist女士,其實也來了橫濱呢,比你還早了幾天。”
五分鐘後,費奧多爾與拿著從花園深處挖出的日記的諸伏景光離開了松下家,只剩下了依舊昏迷不醒的松下彥躺在了地上,與眾多被連根挖掘出的各色植株一起。
他們彷彿已經忽視了此人,滅口之事也無人提出。
……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松下家再次迎來了一個新的客人。
“唉——!”
新客人同樣從鐵藝門裡走進,看到花園的殘破景象後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這裡發生了什麼?!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新客人揉了揉自己的白發,紫金色的眼眸焦急地掃視了一圈滿是泥土與枯枝爛葉的花園,然後看見了地上躺著的松下彥。
——這人是奉太宰治的命令來救人的中島敦。
“啊!”
心地善良的少年再次驚撥出聲,瞬間竄到了松下彥身旁,右手顫抖地摸上松下彥的脖頸,左手試探此人的呼吸。
右手手下面板溫熱、脈搏穩定跳,左手感覺到了空氣流動,這人還有呼吸!
啊啊啊啊啊!太宰先生!你讓我來找的人怎麼看上去剛剛被人洗劫了一樣!還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
要是他來晚了出事了怎麼辦!
確定這人還活著以後,中島敦將他扶了起來,靠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內心複雜地、為前輩丟給自己的離譜任務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現在還是把人先送到偵探社再說吧,亂步先生和社長還在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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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瑪先生覺得,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呢?”
在保證自己一定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不亂跑後,春日見流瑛總算擺脫了那身木乃伊一樣的捆綁彩帶。
此時,他坐在西格瑪身旁,拿著筷子吃著西格瑪叫人送過來的飯,向旁邊的西格瑪丟擲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