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瑪拿出手機,聯絡了一個面前空閑著的下屬。同時警告春日見流瑛:“如果不想死掉的話,就老老實實在這待著。”
春日見流瑛識趣地點了點頭,心裡暗想:所以說,這個人就是太宰先生讓他來對付的人啊。
按照太宰先生的推測,這個人的所有反應都和計劃一樣。
所以只要嘗試套近乎後讓他對自己使用異能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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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被江戶川亂步付以重任的國木田獨步也帶著太宰治宿舍裡的保險箱趕到了與港口黑手黨交接的地點。
說來奇怪,當初港口黑手黨向他們遞交委託時似乎並非只有一個保險箱吧,就這樣只拿著這一個去向港口黑手黨交代真的可以嗎?
國木田獨步跟在港口的接待人身後,抱著保險箱內心發怵。
越是深思,越是懷疑。隨著走動,國木田獨步越發感覺懷裡的保險箱變得輕飄飄的,這讓他忍不住懷疑,這裡面真的放著什麼東西嗎?
難不成太宰治真的讓他拿著一個空箱子來這裡?
幸好他半途想起來讓他來這裡也要江戶川亂步的指令,亂步先生的話他總要相信的。
不過人總是會出於好奇心地去做什麼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情,於是在接待人開啟門讓國木田獨步進入接待室的前一秒鐘,他上下顛了一下懷裡的保險箱。
“……”
沒有任何晃動聲。
就好像保險箱裡面裝著的是空氣一樣。
國木田獨步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不止是因為疑似空蕩蕩的保險箱,還因為面前沙發上這個穿著黑色大衣與紅圍巾、面帶笑容的危險男人。
國木田獨步認得面前的人是誰——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
他獨自一人赴約,當然沒有人與他結伴,於是國木田獨步瞬間繃緊了全身的肌肉——這是意識到危險時人體下意識的反應——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現在是休戰狀態,國木田獨步在內心提醒自己。
身後的接待人已經離開了,此刻,只剩下了國木田獨步和森鷗外兩人在這裡。
“不要這麼緊張,國木田君。”面前危險的男人開口了,他的語氣帶著上位者的威嚴與濃重的黑暗氣息,這讓國木田獨步很不適應。
“請坐吧。”
森鷗外示意了一下自己對面的位置,國木田獨步出於敵不動我不動的考量,順從得坐下了。他把保險箱放在了兩人中間的桌面上。
國木田獨步的眼神有些略微緊張地看了幾眼保險箱,剛剛他晃動保險箱的動作一定被面前的這位首領看得一清二楚了,同時在寂靜的情況下,保險箱裡有沒有東西也因為自己剛剛的動作暴露得幹淨。
這到底是太宰治的陰謀還是其他的什麼?國木田獨步忍不住在內心猜測,與此同時,他的胃開始隱隱作痛。
糟心的同事是這樣的,會讓他只需想到此人就突感身體不適。
作為統領龐大黑手黨組織的森鷗外確實也沒忽視掉國木田獨步的小動作。說實話,面前的青年只慌張了一瞬間就冷靜下來,這樣的反應速度還讓他感到頗為欣賞。
該說不愧是那位銀狼閣下看中的弟子嗎?
森鷗外稍微體諒了一下年輕人的想法,於是率先開口道:“保險箱的事情,請不要在意,或者我應該這樣說,這樣的保險箱送到我這裡來,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
國木田獨步驚訝地看向森鷗外,不過只看見了敵對首領臉上滴水不漏的笑容。
森鷗外指尖敲了敲桌面:“如果國木田君想聽緣由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解釋給你聽。”
國木田獨步正襟危坐:“請講。”
他也想知道為什麼一個組織的首領,會因為這件委託出現在這裡。
“嗯……”森鷗外的視線看向面前的保險箱,紫紅色的眼眸似乎陷入了回憶,他道:“那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是森鷗外還沒有當上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時發生的事情。他當時還是一個黑醫兼職情報販子,活動在當時混亂的橫濱裡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