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眉頭微皺,這幾天因為其他的一些工作,加上他已經提交了一份接觸報告的原因,他暫時放鬆了對春日見流瑛的調查。
沒想到在他忽視對方的這段時間裡,那家佔蔔店的店長又做了這麼多引人注目的事情。
在那件漫展謀殺未遂案件發生的當晚,諸伏景光收到過公安傳來的郵件。
郵件裡是一些照片和那段警視廳調取的監控錄影,照片有四張,就是春日見流瑛在案件發生的那天,在漫展給四個案件參與人進行佔蔔後寫下的佔蔔卡片。
因為案情需要的原因,這些卡片被警視廳裝進了證物袋裡進行存檔保管,公安那邊負責關注春日見流瑛存在的人,在得知春日見流瑛因為案件被帶到警視廳後,就派人對那些佔蔔卡牌進行了拍照存檔。
因為黑衣組織對於春日見流瑛的調查還未停下,所以他們也給諸伏景光發了一份。
“也算是一份簡單的佐證吧。”諸伏景光看過那些照片後,評價道。
不過開始拓展外出活動了嗎?
諸伏景光回憶了一下身邊作為灰色領域情報販子的波本平日裡的工作。似乎,zero也經常會外出獲取一些情報。
接受邀約與預定的話,說不定是為某些不方便來佔蔔店的客人提供外送情報。
看來還是要找機會再接觸一下那位店長。
總之,盡早提交一份關於那位店長無害的結論上報給組織吧。
不論那位店長身份如何,都不能讓組織繼續盯著他了,諸伏景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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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勤預約活動開展得並不順利。
在意識到這點以後,春日見流瑛就直接把外勤活動當做是帶薪放假了,在路上隨緣給路人佔蔔。
早該如此的!
他又不是真的要經營好那家佔蔔店,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為了畢業證而奮鬥努力的實習生而已,何必把自己逼得那麼頭疼呢?
反正他有每月食宿補貼足夠生存,只要每月的偏差值達標,學院手冊評定完成績後就會給他發工資。
那麼,只要克服了服裝羞恥,再想通了上面幾點,他就是無敵的!
坐班三天後,當春日見流瑛帶著墨鏡,身著胸前印著“佔蔔師”字樣的白t恤行走在吹著涼風的商場時,他的內心更加認同了這樣的想法。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他確實不是適合經營店鋪的那塊料。
如果每次都能碰到和上次那位讓他的實習成績漲了一大截的先生一樣的客人就好了。
可惜過了這麼長時間,他都沒再遇到過。
春日見流瑛懷念著那次突然暴漲的分數,以至於他沒有發現,在他所在地方再上一層電梯的扶手旁,有著一位黑色卷發模樣的女士正在抬頭探頭注視他。
這人正是不久前因為丈夫的事情找他佔蔔過的那位酒川盈女士。
她正在挑選禮物,一份送給丈夫的和好禮物。
上週,她的丈夫酒川藤她的再三懇求,終於答應了與她見面好好談一談他們的感情問題。
酒川盈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不再愛自己,從來都不相信。於是見面那天,她按照佔蔔結果裡的描述,以及在鄰居的提醒下意識到的丈夫的秘密,裝作自己已經知道了一切,向丈夫提出了一個問題。
“是因為你身邊的危險,所以你才想遠離我的嗎?”
酒川盈的目光堅定而悲傷,這讓酒川藤一下子慌了神。
妻子知道些什麼了嗎?那個組織,難道已經找上了妻子嗎?
酒川藤臉上慌亂的表情一下子就讓酒川盈肯定了自己的推測。
她按耐下對丈夫的心疼,深吸氣後對丈夫冷靜道:“不要擔心,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危險,我身上還帶了幹擾訊號的儀器,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在說什麼,我剛剛的話都是自己的推測。藤,你的表情告訴我,我的推測是對的。”
酒川盈的眼眸含淚:“回答我一個問題吧,藤,你覺得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危險,把我一個人推開就是為了我好嗎?你連讓我恨你的理由都不願給我,你是真的不愛我了嗎?真的想和我撇清關系嗎?……”
……
就這樣,酒川盈終於得到了讓自己安心的答案,她的丈夫還愛她,只不過因為深陷泥潭,不得不遠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