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警官黝黑的眼眸直勾勾看向春日見流瑛,銳利的眼神彷彿能看破一切謊言。
“為什麼,你會為受害人寫下那樣一段含有被害人遇襲地點一致內容的佔蔔結果呢?你是否與本次案件的嫌疑人有過接觸,或者說,是那位嫌疑人讓你給被害人寫了那句話嗎?”
“……”
面對嚴肅警官的這個問題,春日見流瑛略顯沉默。
警察們能聯想到這一點,並且問出這個問題,說實話,春日見流瑛並不意外。
他在來警視廳的車上就已經在腦海裡模擬了一遍警官可能會對他問出的問題,並且想好了回答。
可是唯獨佔蔔術這一點,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也不擅長撒謊。
關於佔蔔,那是他與生俱來就具備的能力,無論是誰,他都能看到那人命運的某一段方向。
可在如此嚴肅的場合,如果他真的把那句話是他佔蔔得來的結果這句話說出來,會有人相信他嗎?
因為春日見流瑛的沉默,審訊室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嚴肅警官再次強調道:“請你回答我的問題,春日見先生。”
春日見流瑛抿了抿唇,思考了這麼多,最後,他選擇實話實說:“我確實不認識那位叫陽一的青年,更不認識其他想要加害他的人。
那張佔蔔卡片上的內容,確實是我現場佔蔔的結果沒錯。關於這一點,您可以叫他的同伴們佐證我的說辭,我進行佔蔔時,他們也在場。”
春日見流瑛直視兩位警官的的目光清正真誠,雖然答話略顯遲疑,但是兩位警官都是審訊過無數嫌疑人的老手,當然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究竟有沒有撒謊。
沒有。
這位穿著奇怪佔蔔服飾的青年並沒有說謊。
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內心的。
嚴肅警官內心存疑,將他的話記錄在冊,隨後對春日見流瑛點點頭,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右邊的那位面善一點的警官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默默注視著春日見流瑛。
最後在春日見流瑛離開時,他突然開口對他道:“不用擔心,春日見先生,我們只是按例詢問,如果有了進一步的結果,我們會通知你的。”
不知為何,春日見流瑛覺得這位警官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質。
“好的。”
沒多想,春日見流瑛朝兩人點頭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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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結束後已經到了午飯時間,春日見流瑛出門後沒有看到那三位被害人的朋友,應該是被帶到別處或者去吃飯了。
春日見流瑛正煩惱他接下來該去哪時,他聽到了身旁有熟悉的聲音在叫他。
是那位帶他來警視廳的萩原警官。
春日見流瑛朝著聲源處望去,一眼就看見了萩原研二……手中的飯盒。
一瞬間,萩原研二彷彿看到了餓狼睜著綠油油的眼,對著自己手中的飯盒凝視。
春日見流瑛:是這樣的,他們實習生是這樣的,飯點超餓,只想幹飯!
什麼人生,什麼哲學,都不是他現在能思考起來的東西!
萩原研二被春日見流瑛渴望的眼神逗到了,噗嗤笑了一下。
萩原研二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問:“想吃嗎?”
春日見流瑛點點頭。
萩原研二走進他,將飯盒遞給春日見流瑛一份,笑道:“正好是休息時間,我帶你去找個地方吃飯吧,正好我朋友也在,介紹你們認識。”
唉?!
這是什麼發展?
拎著手中的飯盒,春日見流瑛不爭氣地被萩原研二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