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認為,無論他的身份與組織的推測是否一致,他似乎確實能給予顧客一些跟事實偏差不大的佔蔔結果。”
“在今天的任務結束後,我從備用的監聽裝置中聽到了目標遺落的從佔蔔店中獲得的一次佔蔔結果的內容。”
降谷零眼眸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示意諸伏景光繼續。
諸伏景光凝重道:“‘倘若不遇黑暗,何必舍棄光明。’這句話就是我聽到的內容。”
諸伏景光回憶結束,順便也把他所瞭解的酒川家的事情概括著說了一下,隨後,他抬眼對降谷零道:“黑暗與光明,恰好分別象徵著組織與真正被組織關注的那個人的妻子、也就是本次的任務目標。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嗎?”
不會的。
回想起自己和萊伊的恩怨被毫不知情的佔蔔結果戳破,降谷零這樣想。
巧合一次也就罷了,接二連三的巧合,不能不讓人心生懷疑。
“組織與那邊都很關注他的身份。”諸伏景光說,“必須先確認他的立場,在此之前不能打草驚蛇。由於他之前展現出來的能力,我推測,組織或許是想將其收入麾下。無論他是否會接受,我都會盡量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一來,如果他確實只是一個普通民眾,我有責任保證他的安全,二來,能防止組織力量的壯大。
不過公安那邊有些奇怪……”
降谷零:“公安那邊怎麼了?”
諸伏景光嘆了一口氣道:“我下午將他再次與組織任務目標的事情上報上去後,不久就收到了回信。
那邊說,為了減輕臥底的負擔,已經重新找人負責這件事情了,所以接下來,我只需要負責組織的任務就可以了。”
降谷零眯眯眼:“重新找人?”
諸伏景光無奈:“嗯,那邊應該有他們自己的考量,不過,在今後的調查中我如果發現異常,還是需要照例報告。”
降谷零點點頭。
隨即,他想起了這次的任務似乎並不是諸伏景光一個人完成的。
降谷零連忙問道:“除了你之外,還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諸伏景光搖頭,回答道:“那段監聽內容是我在萊伊切斷了通訊器後才聽到的,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那就好。”降谷零放下心來。
不過,萊伊?
觸發到關鍵詞,降谷零立刻警覺起來:“你這次的合作人又是萊伊嗎?組織為什麼總是讓你們一起做任務?”
諸伏景光聞言一愣,隨後思考道:“或許,我們關系看起來比較好一點?”
降谷零不可置信:“……哈?他們都是眼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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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暗,酒川盈行走在路燈照亮的小路上。
她將佔蔔卡片拿在胸前,彷彿要在上面汲取到力量般攥緊卡片。上面的話語讓她大致猜想到了什麼,可——
“該怎麼做呢?”酒川盈喃喃開口,神情茫然。
突然,酒川盈想到了什麼一樣,她突然加速腳步,路過了自家的門牌也沒有停下,興沖沖按響了鄰居的門鈴。
一個月前新搬來的鄰居,為人很和善,她還是某所大學的心理系教授,推薦她找偵探幫忙調查,還幫她推薦事務所的人也是她。
向她請教一下的話……
不一會,門被開啟了。
酒川盈抬頭,一個女人開啟了家門。
酒川盈猶豫:“竹取小姐……”
“晚上好,酒川夫人。”女人面板蒼白,嘴角勾著溫柔的笑,看著酒川盈手中握著的佔蔔卡片,她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是需要我幫助嗎?”
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