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誰呢,南嘉這是活該。
林約書大三都吵著要跟南嘉見家長了。
他剛好二十歲,到了法定結婚年齡了。
當時他還跟何清川說呢,大三就領證,然後懷孕,然後大四拍畢業照的時候,他帶著剛剛出生的兒子一起去拍。
然後別人畢業忙著找工作,討生活。
他就不一樣了,妥妥的人生贏家啊。
一畢業,家庭幸福,兒子也有了,可以安心留在家裡相夫教子。
然後南嘉就一直逃,往死裡跑。
這麼多年了,南嘉就一直死裝,不願意見家長,不願意結婚。
現在好了,人跑了吧。
後悔了吧,追妻火葬場了吧!
南嘉看著何清川,“嫂子,幫幫我。”
何清川聳聳肩,“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幫你,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笑話,川川可是我的好哥們,幫你?你以為我們感情是塑膠做的嗎?”
林約書挽著何清川的胳膊,大步朝著山上走去。
親愛的砂糖橘,我來啦!
林約書雖然嫌棄剪砂糖橘,砍甘蔗,但是他也想體驗一下。
畢竟,偶爾剪砂糖橘可以玩,還能當場吃,多開心。
這體驗生活,跟直接幹活,那是兩碼事。
拿著一個大大的竹編筐,林約書的剪刀,揮得飛快。
“川川,這自己親手剪下來的砂糖橘,就是甜。”
何清川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林約書,“約書,你真的不願意給南嘉一次機會了嗎?”
林約書把手裡剝好皮的砂糖橘放進嘴裡,“川川,你不會真的叛變了吧?你可是我的好哥們,不能因為你跟韋禹澤結婚了,就把我賣了。”
何清川笑了笑,“那不能,我只是覺得,你追了南嘉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他回頭了,你就這麼放棄,是不是有點可惜?”
林約書雙手放在何清川的肩膀上,“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要接受他的追求?”
何清川的嘴角一咧,“嘿,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玩玩他,玩夠了再甩掉他,為你的青春收點利息。”
林約書眨了眨眼睛,“哇,川川,你比我還狠啊,我只是想讓他吃點苦頭,多追我一會,你竟然直接讓我玩弄他的感情。”
“說真的,川川,你是不是想過這麼對韋禹澤?”
何清川搖頭,“那沒有,阿澤對我很好,我挺喜歡他的。”
林約書嘖嘖嘖了幾聲,“真夠肉麻的,知道你們夫夫感情好,床上的感情更好,還在我面前秀,忒不要臉。”
何清川坐在砂糖橘樹下,拿著東西墊在下面,躺著看著天空。
“不過說真的,約書,你對南嘉,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呢?”
林約書也在何清川的旁邊躺下,“天真藍,雲真白!”
“我想,可能我還愛著他,但是,我不想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