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鄭時語卻沒有睡著,她張開了眼,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面朝著江月白,看著她熟睡的面容。
房間裡安靜的出奇,除去空調執行發出的輕微聲響,就只剩下她們倆的呼吸聲。
此刻,鄭時語的耳朵裡只聽見了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在胸腔裡跳動的心跳聲。
在這些聲音裡,她還是捕捉到了與自己不同的聲音,那聲音是舒緩的,是輕柔的。
那是睡熟的江月白的呼吸聲。
江月白不知道鄭時語沒有睡覺,她只知道鬧鐘響的時候她不是很想起床。
但她還是立馬就關了,怕吵著鄭時語,結果她轉頭看去才發現鄭時語也在看她。
措不及防的對視打江月白一個措手不及,她看著鄭時語的眼裡一片清明,試探著開口,“你沒睡覺?”
反觀鄭時語,她淡定的點頭,“嗯。”
江月白已經下床了,她拿了一顆已經被空調的冷氣吹得有些冷了的聖女果放進了嘴裡,“那你趕緊休息吧。晚上吃什麼?”
“要不我們直接去外面吃吧?吃完順便回遇見屋?”江月白思考片刻後說。
鄭時語也思考了一會,“行。”
然後江月白就去開會了,她和張沫一起往會議室走,又要在會議室裡坐一個下午了。
張沫:“你晚上吃什麼?”
江月白有些猶豫的說,“我跟鄭時語去吃,吃完我就要回遇見屋了。”
“鄭時語?”張沫有些震驚又些疑惑的說,“她來了嗎?”
“嗯。”
“哈?!”這下把張沫給整不會了。
“她真來啦?!”
“嗯。現在應該就在我家裡。”
張沫的音量都不自覺得拔高了,“我去!”
她這突然拔高的聲音,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她才後知後覺的捂住嘴。
江月白被她鬧的有些臉紅,“你這麼震驚幹嘛?”
“認識你兩三年了,真沒想到你跟鄭時語的關系。”張沫又想了一下說,“就像是我的好朋友跟那個高高在上的神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不是?”江月白被她這形容給整笑了,“哪有那麼誇張啊。”
“就是。”
張沫還想再說什麼,江月白舉起食指放在唇邊“噓…”
她們已經到了會議室,對話也就此打住了,找了位置坐下以後就準備開會了。
江月白從來沒有覺得時間走的這麼慢,她幾乎是看著時間挨過整個會的,終於被她捱到結束了。
出了會議室的門,她立馬就放鬆了下來,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鄭時語給她發了訊息,讓她結束了給她打電話。
所以她直接就是一個電話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