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幸福的家沒了…沒了。
鄭時語把她帶回了家,詢問她發生了什麼,言語間的關心不似假的,她很感動,但她不想讓她知道,不想擾了她的耳朵。
所以她沒有說,只是說自己壓力太大了,搪塞過去了。
她找了空閑時間給不知道去哪裡了的媽媽打了電話,礙於在鄭時語家裡,她沒有提到那些,只是知道了媽媽什麼時候回。
她想等媽媽回來了去找她,去問她。
她有好多問題。
過了兩天,江月白終於有了答案。
她把手機裡的錄影給媽媽看了,只是說了兩個字:“離婚。”
媽媽也紅了眼眶,卻沒有一滴眼淚,因為早已流幹了。
不告訴她是怕影響她學習,畢竟臨近高考了,江郝是打算等她高考完就離婚,然後帶著女兒走,但沒想到被發現了。
江郝以最快的速度離婚,就等著女兒高考完就離開這裡。
江月白總是靜不下心來,心裡總有著一根刺,讓她看不進書,聽不進課,她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但沒有什麼效果。
她有些受不了了,想要冷靜冷靜,可她又不甘心,熬了這麼多年,馬上就結束了,結果出現了這樣的事。
她開始後悔,如果那天沒有回家就好了,只是可惜沒有如果,她清楚的知道就算那天沒有發現,以後也會發現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她恨自己心性不定,恨自己學不進去,恨自己容易被影響,恨自己懦弱,到頭來竟萌生了些危險的想法。
最終,她轉學了,跟著媽媽回了外婆家,說是轉學,可她知道自己是什麼狀態,她也就沒有去學校了,等自己好了再去。
“貝貝?”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把江月白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鄭時語。
“沒什麼,就是看你狀態不對。”鄭時語似是鬆了一口氣,“有些擔心。”
江月白接著吃沒有吃完的小吃,聽見這話,笑了,“沒事。”
鄭時語垂下眼眸,手撥弄著吸管,淡淡的應了一聲。
她們休息得差不多了,又商場裡逛了起來,偶爾參與一下抓人,更前面比起來,淡定了許多。
最後,綠色還有將近一百個人存活,還是最開始主持的人,他給參加者都發了一個獎牌,算是紀念品。
遊戲結束了,李麗早在商場的飯店定好位置了,菜也提前點好了。
她們在包廂裡嘰嘰喳喳的談論著剛剛結束的遊戲。
“我跟你們說,我們倆打算換一個地方躲的時候,結果轉角就被抓了,而且,最絕的是……”
萬容函繪聲繪色的又說了一遍她們被抓到的全過程。
可能是她太投入了,把其他人逗得笑的直不輕腰。
萬容函說完了,才發現她們笑成那樣,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說,“不是,你們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嗎?”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她自己也忍不住加入了這個隊伍,笑得東倒西歪的。
向左邊倒的時候她也聽見了笑聲,與其他人的聲音相比,這個聲音就小了很多,讓她聯想到了一個斯文,不茍言笑的人,腦海裡自然的就浮現了李慕商那張讓她覺得嚴肅的臉。
她有些想看看她此刻是什麼樣的表情,她順勢就偏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