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姣立馬乖巧,笑眯眯道,“放心,我知道分寸。”
馬車緩緩到了虞國公府,兩人相攜而下,衣服上的絲線在春光下粼粼,裴明姣頸間掛著緋色珊瑚玉石,頭上珠翠華彩,她實在適合珠光寶氣,明豔非凡極了。
崔意打扮的就很低調,與裴明姣在一塊倒是相得益彰。
虞國公夫人性子溫婉,說起話來不急不緩,溫柔似水。
裴明姣還和崔意說:“也是奇了,李貞韻怎麼做到既不像虞國公夫人也不像虞國公的。”
下一秒,崔意就見到了十分不同的李貞韻。
李貞韻一見到華貴非常的裴明姣,瞬間估摸出大概的身價,她瞪大眼睛,“你發財了?”
裴明姣揚起下巴,額前的玉石晶瑩剔透,得意道:“哈哈,我妻子給我置辦的。”
李貞韻用看財神爺的目光看著崔意,滿臉寫著大佬帶帶我。
崔意:“.......”
這也不怪李貞韻,她家裡有個敗家老爹,偏偏老孃心軟,李貞韻沒辦法只得耐著性子讀書,可李家就沒那個讀書的命,只能靠著爵位勉強過日子。
崔意沉吟,在李貞韻和妻子雙重期盼的視線下,她緩緩點頭。
李貞韻眉開眼笑:“崔姐,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姐,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和郡主別苗頭,事事都捧著她。”
裴明姣哼了一聲,傲嬌道:“知道就好,我們意娘可能賺錢了,要是你惹我不開心,我就斷你財路。”
李貞韻低眉順眼,諂媚極了:“郡主說的是,小的知道枕頭風的厲害。”
被打趣的裴明姣半點不在意,下巴抬得老高了,簡直就是用鼻孔看人。
崔意:“......”
得了意外收獲的李貞韻容光煥發,虞國公夫人納悶,“韻娘,可是有什麼好事?”
李貞韻低聲,“娘,以後咱家就不缺錢了。”
虞國公夫人順著她的視線,就被閃了一眼,十分有說服力。
來參加賞花宴都是夫人與年輕女娘。
各個打扮美麗非常,幾個湊堆的小娘眼睛不離遠處的裴明姣,酸溜溜意有所指:“不知道還以為是哪來的暴發戶呢。”
這話一出,惹得其他人捂嘴直笑。
其中一個女娘嬌聲阻止,故作賣弄:“小聲些,小心被滅滿門呢。”
這話一出,又是一陣笑。
她們說得歡,裴明姣抬眼一瞧就知道是在說她,她冷哼不屑,“也就敢揹著我說。”
崔意淡漠的掃過紮堆的女娘,捏了捏她的指尖,緩聲:“不氣。”
“我才不氣呢。”裴明姣撇嘴,又十分大度的嘆了口氣,自誇:“我現在真是脾氣好很多。”
崔意失笑:“姣姣長大了。”
裴明姣不滿:“明明你才比我大三個月。”
崔意淡笑不語。
卻說虞國公匆匆一眼,眼睛死死黏在裴明姣頸間極品珊瑚石上,怎麼也挪不開。
但他一個外男實在不好過去,只得吩咐人去給李貞韻帶信。
李貞韻順著視線,瞧著不遠處貓貓祟祟的虞國公,虞國公實在生的一副好相貌,曾經也是風靡長安城的美男子,即使年紀一大把了,美色依舊不減,這也是為什麼虞國公夫人願意貼嫁妝給虞國公揮霍的原因。
虞國公只有一妻,李貞韻是獨女,雖對親爹恨鐵不成鋼,但李貞韻對親爹還是有幾分溺愛的。
斟酌了一下,就去找裴明姣。
裴明姣勾了勾頸間的珊瑚項鏈,笑得像是偷腥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