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詣立馬笑著和旁邊的維克多議長說:“這兩個孩子從前一起長大,感情好得很,簡直好得像親兄弟一樣。”
這話是在炫耀,顧硯修沒有應和的興趣,沉默地笑了笑,難得沒接話。
維克多議長也笑著點頭,看向顧硯修的眼神立馬多了許多興味。
聽說厲峰這個兒子出身很苦,為人冷漠,比厲峰還不好接近。
如果顧硯修真和厲峰的兒子關系這麼好的話,那要跟自己家結親,豈不是連厲氏都……
他沖顧硯修笑得愈發和藹。
“硯修喝酒了吧?不然讓瓊斯送一送你們。剛才聊得怎麼樣?瓊斯那小子不知道去了哪裡,我都沒來得及問呢。”
顧硯修臉上帶上得體的笑容,正要開口,旁邊傳來了陸野的一聲冷笑。
“議長教子有方,還是別麻煩了。”
他笑容冰冷,眼神銳利,誇獎的話比罵人還嚇人,讓維克多議長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
“我帶了司機,我送他回。”
陸野卻不再理他,偏頭和顧詣說。
顧詣立馬點頭:“好,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臨走,顧硯修還看到了顧詣遞給他的眼神。
那表情分明就是,讓顧硯修和陸野好好聊聊,年少時一起生活的經歷,絕對不能浪費了。
顧硯修做到車上,緩緩撥出一口氣。
陸野今天坐的是公司派的車子,和顧硯修一起坐在後排。
聽見顧硯修嘆氣,他偏頭看他,沒出聲,先升起了後座和司機之間的擋板。
視線和聲音被遮擋住,陸野才問:“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顧硯修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
陸野想了想,除了今天瓊斯的事,應該也沒有發生其他。
他緩緩地說道:“如果是今天,我給你帶來了困擾的話,那我……”
“不是你。”顧硯修打斷他。
他抬起眼,正好能對上陸野黑而深邃的眼睛。
陸野乖乖閉嘴了,顧硯修卻覺得胸口有點堵。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替陸野生氣還是不平,總之,他有點見不得陸野在外光芒萬丈之後,在自己面前這種沉默得有點可憐的樣子。
可能是今天喝了酒,但反正,車裡現在只有他們兩個。
顧硯修忽然開口:“你為什麼總是這樣?”
陸野:“什麼?”
顧硯修說:“如果我喜歡誰,我一定忍不住。”
陸野明顯愣了愣。
他一下子沒回答上來,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對顧硯修說:“我也沒有……”
“你有。”顧硯修打斷他。
陸野反駁不了,垂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