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修單手端著酒杯,飛快地思索怎麼體面拒絕。
可是,那個瓊斯已經抬起腳步,慢悠悠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走吧。”他偏頭,朝著顧硯修懶洋洋地一笑。
“去喝一杯。”
——
顧硯修感到一陣煩躁。
他父親和維克託議長一行人走遠了,只有他和瓊斯留在原地。
瓊斯百無聊賴地端起一杯酒,在手裡晃蕩著,目光卻一直在顧硯修的身上上下逡巡,讓顧硯修感到一陣不適。
“我父親總嫌我內向,想讓我多交朋友。”顧硯修皮笑肉不笑,冷冷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率先開口。
“瓊斯少爺見笑了。您不必在這裡陪著我,請自便就好。”
瓊斯卻目光一掃,說:“你面板白,穿白色的西裝應該更好看。”
顧硯修臉上的笑容淡下去。
“沒想到您對服裝搭配也有研究。”他諷刺了一句。
“談不上研究。”瓊斯伸了個懶腰。“只是oega很少見像你穿得這麼死氣沉沉。”
顧硯修冷淡地看向他。
看來雙方的父親想要撮合,這位少爺也動了心思,想要得到一位賢良的妻子。
不過實在抱歉,他對這種連臉色都看不明白的蠢貨沒什麼興趣。
“工作需要,手裡管著一個集團的人,穿衣打扮自然不是圖好看。”顧硯修冷淡回擊。
“不知道瓊斯少爺在哪裡高就?”
據他所知,這位少爺也在美大陸做一些生意。
背靠著他父親,這樣的便利,就算是一頭豬都能乘著風上天。
但這位少爺似乎能力不佳,即使有這麼大的助力,公司也開得不溫不火。
瓊斯毫不在意地聳聳肩:“做點小投資,玩玩而已。你呢,就打算一直在公司裡拋頭露面嗎?”
顧硯修淡笑:“實在是集團離不開我,我也僥幸,有一點為集團和藍星發光發熱的本事,不敢懈怠。”
瓊斯終於皺眉,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你是長得挺漂亮。”他說。“但也太不像個oega了吧。”
顧硯修這回笑得真心實意。
“您謬贊了。”他舉舉杯,不管瓊斯的反應,自己小酌了一口。
顧硯修繼續說道:“我的確不太安分。所以很抱歉,我父親作為長輩,是有一些操心的想法,但我年輕氣盛,估計要辜負長輩們的好心了。”
瓊斯掏了掏耳朵。
其實顧硯修這含蓄冷淡的話,他聽不太明白。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沒看上他唄。
瓊斯在美大陸縱橫多年,很少碰壁。
這會兒看著顧硯修冷漠的樣子,再加上他那張漂亮得極其罕見的臉,瓊斯總覺得他傲,傲得讓人想要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