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條訊息。
然後,他就看見顧硯修對著光幕嘆了口氣,然後關閉了對話方塊。
鬼使神差地,他問:“怎麼了?”
顧硯修也沒瞞他,一邊關電腦,一邊言簡意賅地說:“一直在找一個人,不過到現在還沒有眉目。”
陸野又像吃錯藥了一樣,控制不住地問:“很重要嗎?”
顧硯修想了想,鄭重地點了點頭。
“的確是重要的人。”
陸野的心髒沒出息地咚咚直跳,明明是自己引誘出來的答案,卻好像是騙到了顧硯修的兩句表白似的。
“那你找到他,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把這些年的分紅全數轉給他。
顧硯修找人,就是為了還錢的。他理所當然地這麼想,不過一轉念,又覺得,好像不夠。
給錢不過是履行合同,但是出於他本人,是真心實意地感謝對方當年的雪中送炭。
顧硯修忍不住思考起來。
怎麼表達感謝呢。金錢、股份、古董珠寶?對方當年那麼大的手筆,估計不是缺錢的人。
他陷入沉思,在旁邊一直觀察他的陸野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他的回應。
他有點沉不住氣了:“怎麼了?”
顧硯修搖搖頭。
“只是沒想好。”
他說。
“想找到那位先生,應該很困難,我還有一些時間,去想該如何感謝他。”
陸野看著他。
他想說,其實也沒那麼麻煩,對方也不希望這件事惹他煩心,他只是想讓他高興而已……
然後,就聽見顧硯修話鋒一轉。
“不過,如果找到他時,我還沒想好的話……”
他笑了笑。
“那不如問問他,有什麼願望好了。”
陸野的喉結上下一滾。
“……什麼願望?”
顧硯修忍不住笑了:“什麼願望,當然要那位先生來提了啊。”
陸野的目光落在顧硯修開開合合的嘴唇上。
什麼願望,都可以提嗎?
——
之後幾天,顧硯修的生活平靜而有規律。
過了易感期最手忙腳亂的兩三天,他逐漸習慣了oega的身體,甚至能夠感應到資訊素潮汐的規律。
白天在公司工作,只要不會加班太晚,資訊素波動就都在可控範圍之內。
而短暫的幾次加班,陸野也會提前在公司的車庫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