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儀容鏡關上，將抑制貼牢牢地貼上後頸，單手撐著方向盤狠狠撥出一口氣。
一直想這些幹什麼！陸野比他年紀更小，他犯糊塗，難道自己也要犯同樣的錯誤嗎！
難得的，向來開車很平穩的顧硯修，比導航時間提前了好幾分鐘到了公司。
他乘專梯到了辦公室，柳程早就等在那裡，懷裡抱著兩盒oega抑制劑，有點忐忑地等顧硯修來。
“顧總。”
“嗯。”
柳程是個beta，雖然感覺不到資訊素的波動，但是常識還是有的。
他的目光掃過老闆貼著抑制貼的後脖頸，又偷偷看了一眼他空蕩蕩的身後，這盒抑制劑是給誰用的，不言而喻……
“顧總，是您分化了嗎？”柳程問。
“嗯。”顧硯修坦然回應。
靠，大老闆分化成oega了。
柳程本著作為助理最基本的專業，沒有表現出任何態度，將抑制劑開啟了放在顧硯修面前：“顧總，那您分化的事情，需要透露給媒體嗎？”
顧硯修頓了頓，說：“去說吧。”
雖然分化成oega是計劃外的意外，但是也沒有向媒體隱瞞的必要。即使有影響工作的可能性，也沒必要為了這個去裝a。
“是。”
辦公室的角落裡種了一些稀有植物，其中有幾株北美的沙生物種，味道和龍舌蘭有點像，但是區別很大。
但是……只需要這一點點相似性。
顧硯修感覺面板下莫名的酥麻，甚至心理作用一樣，感覺到了一種周圍空蕩蕩、冷冰冰的虛空感。
他之前聽說過，被標記後的oega會在身體和心理上對標記自己的apha産生依賴，如果突然離開對方，還會産生一些戒斷反應。
……真是太麻煩了，還不如就當個beta。
感覺到自己對陸野逐漸産生的渴望和依賴，顧硯修有點無奈，抬頭看向柳程：“沒什麼事就先下去吧。”
注射抑制劑需要撕開抑制貼，他後頸上的牙印還沒有消，不適合在人前這麼做。
“是。”
柳程立馬開門，只是人還沒走出去，門外就傳來了顧蔓的聲音。
“柳程？來送檔案啊？”
“顧經理！”
“你們顧總在呢吧？”顧蔓揚揚手裡的資料夾。“幾份報表，需要顧總簽字。”
柳程讓道，顧硯修一抬眼，就看到了拿著檔案大步走進來的顧蔓。
只是沒走出兩步，顧蔓就停下，非常警惕地在辦公室裡看了一圈，最後目光鎖定在了顧硯修的臉上。
“……哪來的apha？領地標記得這麼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