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修,從家族遺傳的角度,你無法分化的可能只有10。”他說。
“你還年輕,這樣的胡話,以後不許再說。”
電話被切斷,通訊器的螢幕介面彈出在顧硯修面前。
顧詣已經把相親的地址和位置發在了他的星鏈上。
高塔餐廳二樓窗邊最好的位置,這個季節可以看到成片的藍花楹。
顧硯修毫不在意地掃了一眼,關掉了通訊器介面。
——
第二天,他還是準時赴約。
顧詣這兩年給他安排的相親不少,各種名目,躲了這個還有下一個。
時間一長,他都習慣了。
從公司下班之後,他趕到高塔餐廳,正好比約定時間早二十分鐘。
高塔餐廳今天人不多,據說有個大車隊包場,最頂樓的兩層都不對外營業。
f1的總決賽定在g市,就在下週,最近來往的車企和車隊很多,連ush旗下的酒店都住了兩個車隊。
顧硯修坐下,開啟通訊器就開始看檔案。
一份檔案看了一半,對方姍姍來遲。
喬爾·赫爾曼,赫爾曼家族最受寵的長孫,有一頭漂亮的金發,和高傲地打量著人的眼睛。
打量的視線落在身上,顧硯修像沒察覺,紳士地把紙質選單推到對方面前。
“你好,我是顧硯修。”
對方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兒,這才接過選單,恩賜一樣地說:“我在新聞上見過你。”
顧硯修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了。
這位小少爺但凡接觸一點點家族事務的話,就不會這樣對他說話。
畢竟這個老派財團這些年已經漸漸失去了競爭力,就連一向高傲的掌權人赫爾曼,這兩年對顧硯修都親暱溫和了許多。
他垂下目光,平淡微笑著說:“我的榮幸。”
喬爾少爺慢條斯理地點了單,選單遞回之後,顧硯修又加了一道主菜和兩道前菜,將選單遞給侍者:“謝謝。”
因為提前有預定,菜上得很快。開始吃飯後,喬爾少爺再次開口了。
“你現在已經在經營集團了嗎,是做什麼的?”
貴族少爺紆尊降貴,顧硯修拿著刀叉,很隨意地回答:“一些生物專案。”
喬爾哦了一聲,明顯沒什麼興趣:“做營養劑的?”
顧硯修順著他的話:“是的。”
喬爾聳聳肩:“我爸爸說你生意做得很大,賺很多錢的那種。”
態度既不熱絡,也不感興趣,一看就是養在城堡裡,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