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之後,布蘭登興沖沖地來接顧硯修。
去看比賽!
顧硯修都聽他念叨了一整個星期了,賽程單子翻來覆去地看,包括排位賽上ye那場破紀錄的表現,他念得顧硯修耳朵都起繭了。
“唉,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見見他。”布蘭登說。“要是能把他簽了就好了!讓他來我們家車隊開。”
顧硯修理性分析:“他成績一直都很好,之前應該還有其他車隊邀請過。”
布蘭登哼哼唧唧:“也不知道那個小破車隊有什麼好待的,他想來上區,不是一句話的事?”
顧硯修不由得想到陸野。
“可能不習慣吧。”顧硯修頓了頓,這麼說。
今天要去港外,顧硯修一出來,就看出布蘭登特意準備了一番,從人到車,都讓人感覺他很努力地在低調。
但是他身上穿的機車夾克是某奢侈品牌的冬季新品,停在門口那輛貌不驚人的黑車,也夠在港內換一套房子。
而布蘭登呢,沖他笑得齜出一口白牙,看起來得意洋洋。
顧硯修:“……”
他無奈地笑了一下,開門上車。
車子向凱旋港大橋駛去,半路上,布蘭登還非常“專業”地點評了一番顧硯修的穿搭。
“唉,你今天穿得也太耀眼了,咱們可是去港外誒。”
顧硯修低頭看了一眼。
自己身上,從大衣到鞋子,沒有任何一個ogo,比起布蘭登來說,已經非常樸素了。
不過布蘭登話鋒一轉:“也是。算了算了,就你這張臉,穿個麻袋也像高定。”
這話誇張,顧硯修幹脆當沒聽見。
“你特意換衣服幹什麼?”顧硯修問。“不是看賽車嗎?”
布蘭登說:“對啊!賽車下午才比呢!咱們好不容易去港外,你不想到處看看嗎?”
他雙眼亮晶晶的:“港外,那可是港外誒!”
顧硯修其實也沒去過港外區。
凱旋港碼頭有一座遊艇俱樂部,他有兩條遊艇停在那裡,夏天的時候會和朋友出海,在船上遠遠看到過。
港外的樓建得很高,大部分都是上個世紀修建的,外牆斑駁破舊,但燈火尤其明亮。
他妹妹向韶容之前和小姐妹約著拍寫真,還拿那兒當背景,拍了一組賽博朋克風的。
晚上港外區五顏六色的燈光倒映在海面上,巨大的機械裝置在樓宇中間運轉,看起來的確有點未來廢土的味道。
布蘭登已經暢想了起來。
“你看我穿的衣服,用的車!到時候去了港外,咱們就先去吃午飯,去找港外人才去的那種餐廳!”
顧硯修默默打量了一下這輛奢華的車。
“……開這輛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