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陌生。
他從小彈琴,在這方面記性非常好。前段時間給他送樂譜的學生他已經不太記得了,但是當時譜子上的曲目他卻沒忘。
跟卓嘉給他的並不是同一本。
“你們換曲子了嗎?”顧硯修問。
卓嘉說:“沒有啊,前兩天威爾伯老師才定下來的,不會隨便換。”
那那個學生是哪來的譜子?
顧硯修覺得奇怪,但是並沒放心上。
他點點頭,把樂譜在琴架上攤開,簡單試了幾個音。
之後的合奏非常順利。
雖然樂團已經排練了兩天,顧硯修還是第一次彈,但這對他來說完全沒有難度。
演奏結束,卓嘉的指揮棒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興奮地對顧硯修說:“顧同學,就是你了,你一定要參加我們這次表演啊!”
顧硯修彈得順手,就也沒有推辭。
“威爾伯老師說了,你的時間寶貴,我們每天都會統一練習,你有空就參加就好了。”卓嘉很高興。
顧硯修點頭。
他本來就愛清淨,反正學校裡有琴房,他自己練習好了再來和樂團合奏,都是一樣的。
雙方約好,卓嘉高高興興地把顧硯修送出了禮堂。
“之前你爸爸的就職宴會你就彈了琴,有同學拍下來發網上,我看了好多遍呢!”卓嘉一邊走,一邊興沖沖地對顧硯修說。“那會兒我就跟威爾伯老師說,有空一定要請到你!”
顧硯修笑了笑:“嗯,前段時間你們派來的同學和我說了。那陣子我有點忙,就沒有回複。”
卓嘉一愣:“誰?”
顧硯修偏頭看他。
卓嘉:“我們之前沒派同學聯系你呀?威爾伯老師親自找你我都怕你不答應呢,怎麼會找別人!”
顧硯修微微一怔,然後立刻明白了過來。
他笑笑,沒說話,在禮堂門口和卓嘉告了別。
是了,即便他已經夠拒人於千裡之外了,可還是會碰到這種讓人猝不及防的小伎倆。
讓人應付起來很厭煩。
顧硯修帶著卓嘉給他樂譜回教室。走過操場邊的林蔭道,三三兩兩的學生剛體育課,都穿著運動服,嘻嘻哈哈地也在往教學樓走。
“顧學長!”
一道明亮的聲音從顧硯修身後傳來。
他回頭。
居然是上次那個給他送樂譜的學生,陸野他們班的,布蘭登之前提過,原氏地産家的,姓原綾。
顧硯修眉峰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