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祝欣柔出來,阿爾伯特面帶微笑:“夫人。”
祝欣柔趾高氣揚,冷冷問他:“陸野呢?”
阿爾伯特臉上的笑容不變:“今天是週末,陸少爺不用去學校,一早就離開了莊園。”
祝欣柔一臉不悅:“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陸野以後週末不許亂跑,他要是出去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難道你能負責嗎?”
阿爾伯特表情恭敬,但態度一點都沒有松動。
“是的。但是最近少爺很忙,我會明天稟報少爺,由他來定奪。”
祝欣柔更不高興了:“你別忘了,他是我兒子。”
阿爾伯特笑著,沒有再說話。
那態度不言而喻:他已經因為祝欣柔對陸野的那些安排,被顧硯修責備了不止一次。
所以這件事情,他不會聽從祝欣柔的指示。
兩個人對峙了半天,最後祝欣柔咬牙,冷哼一聲,敗下陣來。
“好,好。”她說。“你要稟報就稟報吧,反正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夫人一向以大局為重。”阿爾伯特仍舊微笑。
祝欣柔冷哼一聲。
“等陸野回來,你也別忘了告訴他,他哥哥這麼大的喜事,他不管多晚回來,也得親自來給他哥哥敬一杯酒。”
她這話是在賭氣,好像擺明瞭告訴阿爾伯特,自己是個多明事理的人一樣。
然後,她提著裙擺,高傲地像一隻天鵝,走了。
——
陸野從港外回到顧家時,晚宴剛剛散場。大宅的門前停了不少車子,有傭人來來往往地送客。
顧硯修回家了?
是,他這幾天都有看新聞,拓荒者峰會今天閉幕。
他上週就約了陳子軒今天練車。預約了三圈的練習道,他提前半個小時就結束了訓練。
“我靠,你今天狀態絕佳啊。”陳子軒都看呆了。“有什麼好事兒刺激到你了,給你腎上腺素整超標了?”
陸野只冷冷回了他一句:“有病。”
陳子軒還說讓他加練一圈,他沒理,坐上回港內的列車時,太陽還浮在海平面的上頭。
列車的電視上也在放拓荒者峰會的新聞,顧硯修遊刃有餘地和記者交談。
陸野在座位上看著,時間不知不覺過得飛快。
沒一會兒,畫面一切,切到了什麼顧江聯姻。
陸野轉開視線,抬手看了一眼表。
車開得太慢了,還沒到。
只是從公交站臺再到顧家門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等他回到顧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剛進大門,就見幾個傭人小聲議論著:“少爺呢?”
“是呀,剛才散場的時候就沒見少爺。”
“去找找吧,少爺喝了酒,可千萬不能找不見了。”
什麼?
陸野愣了愣。
然後,他腳步一轉,朝著顧家莊園的主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