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起來,我教你。”……
“硯修,難怪音樂鑒賞社那些人非要讓你進社團!”布蘭登也來了今天的宴會,一看到顧硯修過來,就湊上去嘰嘰喳喳。
“靠,就你剛才那鋼琴彈的,絕了!”
“哪有那麼誇張。”顧硯修碰了碰他遞過來的酒杯。
“真的!剛才我碰到好幾個同校的同學,都在討論你。”布蘭登說。“聽說他們還偷偷拍了影片呢。”
“為什麼?很常見的協奏曲而已。”顧硯修說。“你不是之前也聽過嗎?”
看他這幅帥而不自知的樣子,布蘭登一陣無語:“算了,你從小帥習慣了,我原諒你。”
顧硯修:“……”
布蘭登又說:“我看你跟你那個便宜弟弟關系還挺好?”
說起這個,顧硯修也很意外。
“剛才人多,我沒想到他應付還不錯。”他晃了晃酒杯。“你剛才看見了?”
布蘭登:“那倒沒有。不過你彈琴的時候,他就在我附近,我看他一直在看你。”
……這算什麼關繫好?
顧硯無語:“當時只有臺上有燈光,他還能看哪裡?”
布蘭登卻說:“不一樣。”
至於哪裡不一樣,他哼唧半天都說不出來,最後居然憋出一句:“就是直覺!你不會懂的!”
行,他不懂。
布蘭登的腦迴路太跳脫,顧硯修已經習慣了。
宴會進行了一段時間,廳裡觥籌交錯,正是氣氛正好的時候。
按照慣例,宴會廳的樓上被整理成了休閑區,準備了一些室內專案供賓客打發時間。
顧硯修和布蘭登上樓時,已經有不少年輕賓客聚在這裡,三三兩兩的,喝酒聊天。
“硯修!”他們一上樓,立刻就有人打招呼。
顧硯修抬頭,就看到是自己的幾個堂哥堂姐。
顧研知單手拿著一支高爾夫球杆,向燁就在他旁邊,胳膊搭在他肩上。
他穿了一套很騷包的暗紅色法蘭絨禮服,胸針上鑲了一塊鴿子蛋大的黃寶石,外頭一圈碎鑽,整個場子就數他最耀眼。
顧硯修挨個打招呼,招呼還沒打完,向燁就湊過來拐住他肩膀:“終於等到你來了。來來來,打兩杆。”
“室內打高爾夫有什麼意思啊。”
坐在旁邊沙發扶手上的女apha站起身:“桌球打不打?”
她表情很淡,眉眼卻很淩厲,長發挽成發髻,祖母綠耳環青翠欲滴。
這是顧硯修的堂姐顧蔓,去年剛分化的a級apha,已經在集團裡做事了。
她穿著魚尾長禮服,倒一點不影響她活動。她站起身,從旁邊抽出兩根球杆來,順手扔了一根給顧硯修。
“我聽你表哥說,你才給他送了好酒,這麼偏心?今天要輸了,你得送五瓶到我家。”
顧硯修接過球杆:“是之前找向燁哥幫了忙,特意感謝他的。”
向燁聽見這話,在一邊咋咋呼呼:“什麼啊?這話說得多見外。”
說著,他四下看了一圈,問顧硯修:“衣服借給誰穿了?我怎麼沒見著,帶來給我看看唄。”
說話間,顧蔓已經開了球,顧硯修一邊俯身打球,一邊回答:“陸野,就是祝姨的那個孩子。”
桌球在臺上乒乓相撞,向燁小小地“靠”了一聲:“牛嗶。”
陸野的身份實在尷尬,他也沒再多問,和其他幾個人坐在一起,一邊聊天一邊看顧硯修和顧蔓打球。
顧蔓桌球打得很好,這局結束時,她贏了顧硯修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