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而下,寒風如利刃刮肉。
但也十分爽快。
“林瑾,你也太靦腆了,怎麼都不叫兩聲——”
滑坡上少年們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有於合武對林瑾的疑問。
這……
“不會雪崩嗎?”林瑾吃著風大聲問。
李青聽見,“這點雪,不會!”
那好吧。
林瑾呼了聲。
然後忍不住笑起來。
“林瑾,你笑什麼?噗、哈哈——”
“誒呦於合武你又笑什麼?你們哈、哈哈……”
從前不曾體會過的少年青春好像在此刻出現。
很難說是一種什麼感覺,為什麼,反正就是暢快開心。
邊羽就在林瑾身旁註意著。
從初見開始就眉眼籠著一股子陰鬱的少年,與現在判若兩人。
挺好。
看來這兩人在一塊不算全便宜謝凝雲一個人了。
日暮西斜之時,六人回到冰湖在侍從打好的冰窟前下釣竿。
每人一個,看誰釣得多。
不通這些,林瑾總覺得釣多少魚是件看運氣的事。
邊羽並不認同。
“這是門技術活!”邊羽說。
林瑾坐在交椅上握著釣竿,問:“所以你的技術好嗎?”
“很差。”李青代邊羽回答。
邊羽不服:“胡說!方才那兔子還是我燻出來的,足以可見我在捕獵技藝之上的精通。”
背面的於合玉回頭:“但是三哥,你把兔子燻死了,虧它死前拼著一口氣挑了個火小的洞口出來,不然我們得伸手進去掏了。”
“軍營裡教捕獵的老師似乎說過,燻兔子的時候要留個洞讓它們出來。”於合武若有所思。
林瑾認可地默默點頭。
應該是這樣沒錯,他見過謝凝雲這麼做。
他剛才可疑惑邊羽給每個洞口都點火堆的操作了,不過由於沒經驗,沒敢說。
邊羽側身過去伸手敲了下於合武的腦袋:“你現在倒是會說,方才捉兔子時怎麼不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在軍營裡野練成績是最差的,不似我,我那會兒可是名列前茅!”
“還不是謝大哥帶著你!”於合武松開釣竿捂著腦袋嚷嚷。
“你!”邊羽吃了癟。
忍俊不禁的笑聲一陣陣的,直到李絳打斷。
“我釣到一條了!”拎著魚站起來,她笑眯眯問邊羽:“三哥,你看它大不大?”
邊羽:。
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