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謝凝雲還有於合文走了。
邊羽竟然沒走。
林瑾在堂屋和眾人彙合用膳之時,落座在了他旁邊的案前。
趁著正在傳膳,他問邊羽:“你怎麼沒回去?”
少年的態度對比先前親近許多。
邊羽受寵若驚,“我請假了。”
不等林瑾再問什麼,他一股腦地都說了出來。
“我又不似謝郎那麼忙,正好頂頭老大也是他,他可以準我的假,他自個兒可準不了自個兒,還有,他讓我多看著你點。”
林瑾:“……為什麼要看著我?”
不理解。
別苑的溫度比平日屋裡燒碳爐還暖和,隨意拿手出來幹什麼也不會加劇凍瘡。
有什麼好看著的?
難不成是要邊羽留下來給他餵食?
只一想,林瑾立刻警惕看著邊羽。
不要,絕對不要,寧願被凍瘡癢死都不要!
……不清楚少年在想些什麼,但邊羽只看林瑾突然眯眼的動作就知似乎又被誤會了什麼。
他連忙解釋:“來別苑前謝郎沒給你說過我們會出門去湖上滑冰床、冰釣嗎?他讓我看著你不允玩開心了脫下手衣。”
當然,這話謝凝雲不止和他說了。
足以可見少年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呃,好像從來都不是。
“哦。”
原來如此。
謝凝雲也太小看他了,他怎麼會玩開心後就連長讓他發癢的凍瘡都不管呢?
林瑾鬆懈下來,適時膳食都端了上來。
舉箸用膳,一餐飯間天色深暗。
提燈回住處時,林瑾找上邊羽同行。
他有疑問:“冰床是什麼?是船嗎?”
邊羽:“不是,是一個方形的木架子,可以在結了冰的湖上滑行,雪厚的地方也可以,我們明天就是去湖上滑。”
林瑾:“結冰的湖上……那冰釣怎麼釣?”
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就連釣魚也是那次賞荷宴上學會的。
邊羽:“鑿個洞,然後就和尋常釣魚沒什麼不同。”
林瑾點點頭。
聽起來也就這樣,冰上的船,以及冬天釣魚而已。
他才不會玩得開心過頭了。
夜裡篤定的想法,在第二日到了別苑外的冰湖上時。
全都不作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