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個奶貝,丟進來。”林瑾向後仰,張大嘴:“我接著,啊——”
幼稚,但更可愛。
如少年所願,謝凝雲揀了個奶貝扔過去。
“準頭不錯。”林瑾含著,聲音黏糊糊:“我接的也好。”
“嘎嘣”把奶貝咬碎,他又說:“你是怎麼想到要給我存一堆解啞藥的?”
按理來說不是一份就夠了嗎?
“自在榕城外遇到你們後我便在尋解啞藥,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導致啞藥對有些人有用,有些人無用,尚……尚未把你留在榕城前給你用過的那些解啞藥便是對你無用的,我都沒留,在你之後我再尋的解啞藥也會給那些還未治癒的人使用,基本都會對一兩個人起效,便都留了下來,不知不覺就存了許多,期盼尋到你那日能派上用場。”謝凝雲解釋。
“這樣啊。”林瑾笑吟吟靠在他肩上:“你真好。”
惦記他這麼這麼久。
被惦記的滋味真好。
不過……
“解啞藥丟了吧。”林瑾說:“反正現在不啞了。”
謝凝雲頷首:“好。”
林瑾:“至於那些小了的衣裳……就送到慈幼局去吧,冬日冷,也不知他們衣裳夠不夠。”
雖然是謝凝雲給他準備的,很是用心,不過都穿不上了。
留著做紀念還不如給有需要的人。
“夠的。”謝凝雲說:“每季度縣衙都會派人去給每個孩子裁新衣裳。”
林瑾:“好吧,那還是把這些衣裳留下。”
既然衣裳夠,他還是不捐了。
一陣陣的雪落下,層層疊加帶來早早的夜幕。
晚間洗漱過,謝凝雲剛從偏室洗漱完進來關上門,就見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只露出一張臉的林瑾直勾勾盯著他。
用巾帕絞著發尾,他在床邊坐下:“怎麼了,想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想說話?單純看看你不行嗎?”林瑾說。
“行。”
雖是這般應下。
但往常他洗漱出來,少年不是在躺著看話本就是趴著看,何曾有過這般模樣?
謝凝雲不多言,只等少年自己開口。
果不其然。
“其實我確實是有個事想問你。”林瑾很快期期艾艾推翻了先前的說辭。
謝凝雲:“嗯,你問。”
“你……”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少年遲疑著把交叉在下頜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包住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與零碎發絲,才悶著聲音繼續說:“有沒有想過要一個孩子?”
謝凝雲:“……嗯?”
片刻後反應過來,他輕笑出聲:“你要給我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