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不然為何在追上謝凝雲後,明明需要共騎一馬,卻只能拽著腰帶坐在他身後被顛得搖搖欲墜。
好不容易進了城中,在尚還規整的縣衙落腳,林瑾打著哈欠想要睡下。
卻被迫聽著謝凝雲與旁人商議事宜。
吵,但是不知為何謝凝雲非要將他帶在身邊,似乎還有些許無奈。
弄得像是他纏著一樣。
好在很快那些人就走了,謝凝雲親自去燒了熱水讓他洗漱。
又端來膳食讓他吃過再睡,說什麼晚點再出城給他抓兔子。
……稀粥、綠菜與一些肉沫。
到底是個什麼夢啊?
再度睜開眼,林瑾腦中終於有了近幾個月來切實的記憶,沒有任何模糊。
輕輕“哈”出自己也能聽到的聲音也證明瞭真實。
方才竟真是個夢。
還好,只是夢。
不然也太委屈了。
吃也沒吃飽,謝凝雲也根本無法溝通,說著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明明他們剛剛才親密無間。
太過真實的夢境即便醒來也有巨大的落差感,林瑾看著身側躺的端正閉眼熟睡的人,氣不過,背過身去。
“嘶——”
他倒抽一口涼氣。
“是身上疼麼?”謝凝雲聽到了聲音。
“疼!”
沒想到這麼疼。
分明身側的人關懷地觸碰上了他,不輕不重地揉捏著他的腰,幾分舒適。
但林瑾看著那與夢中稚嫩眉眼重疊的面容仍舊生氣。
“癢!”林瑾扭腰躲過謝凝雲的手,“不許撓了,你沒事做就去給我烤倆兔子。”
“餓了?”謝凝雲問。
林瑾搖頭:“沒有餓,但是饞了,這是你欠我的。”
夢裡欠的也算,他理直氣壯。
也許……是方才將人累到了?
雖然不懂,但謝凝雲起身穿衣:“嗯,對不起,你再睡一會兒,我回來叫你。”
昨夜折騰到幾近破曉,算來少年根本沒睡多久。
林瑾哼哼著,只讓人快走。
再睡會兒?他才不敢。
再做個那樣可怖的夢就不好了。
來去城外,冒著油香的兔肉踏著旭日高升被盛放林瑾面前。
沒想到謝凝雲如此迅速,但也坦然受之。
絲毫不覺膩味地越吃越香將其解決。
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