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度不算大的動作被盡收眼底,隨即林瑾看著謝凝雲向坡下不遠處招了下手,立刻有人拿來裝滿獵物的竹籃。
他在其中拿了只灰毛兔子。
挺肥,就是眼睛紅彤彤的,林瑾莫名毛骨悚然。
惡寒了一瞬。
並未因他的神態而出言關心,謝凝雲只自顧自放血剝皮拆骨架烤一氣呵成。
更惡心了。
林瑾瞬時有了不滿。
好在謝凝雲起身去洗兔肉時給他遞來了水筒。
正好喝口墊墊肚子。
“渴了?”盯著火堆的少年忽然掀眼看來。
不自覺攥緊水筒,林瑾遲疑搖頭。
他不是因為口渴才喝的。
“嗯。”不知是信了沒信,謝凝雲又垂下眼不再看他,“那用剩下的水把手洗幹淨。”
“……哦。”鼻腔悶出微不可聞的細細應聲。
林瑾垂首淨手。
確實髒,洗出了一灘汙水。
還好流在有茸草的泥土上看不清顏色。
只是在感覺洗幹淨後,手的顏色也未變分毫。
又黑又皺,像是幹枯樹枝上掛了一層皮。
怎麼回事?
將手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林瑾旋即放棄。
這不重要。
他重新把視線投注在謝凝雲臉上,看著些許陌生的淡漠神情目不轉睛。
目光很炙熱,但謝凝雲恍若未聞。
直到肉香四溢讓林瑾的視線轉移。
接過謝凝雲遞來的箭矢,林瑾吃得很快。
他又盯著謝凝雲。
沒飽。
但謝凝雲不懂他的意思,只從一旁拿出水囊遞給他。
要洗手了。
明明手上都沒有沾到油脂。
撇著嘴打濕手就把水囊塞上,林瑾又見謝凝雲抬眼。
問他,“不渴?”
呃……有點。
他再度開啟水囊,抱著灌了好一會兒水。
不多時,謝凝雲吃完了。
他把水囊遞回去。
沒接。
謝凝雲又拿出了一個水囊,喝了口,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