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讓謝凝雲和他一起討厭林淮和林嶧。
哼哼。
按理說不過一個糕點,在都城臨京並不罕見。
奈何河西近日起了兵亂,獨産河西的原料沒了按時供應便做不出來。
正好林瑾不想給林淮和林嶧送東西,索性昧下了。
對此並無愧疚感,林瑾繼續回信。
有在好好上藥,疤痕淡了許多。
在家好無聊,想出去走走又麻煩得不行,想說點什麼要麼寫字要麼比劃,好累,你早點平安回臨京,等你帶我去北地玩。
並未打消給謝凝雲做屬官的念頭,只是目前看來不必著急。
林瑾卷好信箋放飛了信雁。
而後又召來守在門外的侍從候在案邊。
鋪上新紙。
谷三,你是何時來的相府?
“回四公子,是五年前。”
五年前?
一來就到我身邊了?
“啊……是!”
谷三有片刻迷惘,不過在想到少年從前孤僻性子後,只當是從未注意到他。
那我應當是你唯一的主子吧?
“自然是!郎君放心,我絕對沒有二心!”
谷三看著著實忠心,林瑾點點頭。
那你悄摸幫我去找府裡來得久的管家嬤嬤們打聽件事,六年前林家從青州來臨京路上遭遇了什麼,尤其是我怎麼啞的這事你一定要打聽清楚,不過別讓人發覺是我想知道。
打聽清楚了必有重賞!
在不排斥恢複記憶這件事後,林瑾這些時卻沒有任何恢複記憶的跡象。
既然往事想不起來,而回府那日沈瑜慶因一句話就失態的模樣太過奇怪。
青州調任臨京路上遇到山匪……林瑾索性自己來查了。
畢竟先前幾次在腦中浮現過的記憶片段實在不美好。
他實在好奇,那個時候經歷的不小刺激,到底有多大?
而林其洹和沈瑜慶當時又在做什麼?竟愧疚至今久久不散。
哪怕今日沈瑜慶告知他林逄馬上帶著從疆南的十萬大山裡尋到的絕對能治好他啞疾的解藥回來時,她眼裡仍舊未消散半分愧色。
……林瑾不認為他們只是在愧疚沒保護好他而已。
不然沈瑜慶不會在他前日與其書寫交談試探詢問‘那日為何要問我真的不怪你?是與我有關的哪件事讓阿母……’時,字還沒寫完就被她故意弄潑了茶水暈染字跡,繼而轉開話避而不談。
當然,最重要的是害他的人有沒有得到處置。
林瑾實在被口不能言的事弄得煩悶不已。
紙上的字並不多,可谷三看了半晌。
待林瑾忍不住皺眉,欲提筆問他是不是不願意時。
終於開口:“郎君你六年前還在遼東老家養身子,五年前才被接來臨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