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待脫了逶迤外袍拿起槍。
珠釵之下婦人意氣風發,仿若重現少時年華。
來了興致,沈瑜慶又讓人取弓來。
趁夜色落下,在空地掛燈射燭。
林淮與林嶧來時就見這些年來慣常愁緒滿面的沈瑜慶眉眼張揚,與之幾分肖似的林瑾在一旁映襯著年輕許多。
“阿母!”林淮上前喊停了二人動作,幾分不虞,“你身子不好,醫士說了不能操勞。”
“戲射而已,哪裡操勞?從前我陪你們射花射鳥的少了?”
說著,沈瑜慶又讓侍從取來兩把弓。
“和安、成安,你們也來!”
很久,很久沒有和沈瑜慶這般玩樂過了。
……燈火通明的院落中,林瑾三不時向隨著蠟燭越擺越遠而射不中的兩個兄長投去倨傲眼神。
看他們因為不敵而黑沉的臉色,忍不住笑盈眼梢。
看林瑾開心,沈瑜慶也開心。
留著兄弟兩個不許離開,直到林其洹回府尋來才散。
雖是懊惱沒趕上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但林其洹還是讓人取來去歲秋狩時禦賜的金角弓。
給勝者,林瑾。
林淮與林嶧並非什麼都沒有。
也得了名家筆跡。
“莫說為父偏心,誰讓你們射藝沒瑾瑾好呢,簡直白長這些年歲。”
扶著自家夫人離開前,林其洹還呲噠兩句。
“阿父說的是。”
林淮低眉順眼。
侍從在清理了院中用具後散離無幾。
看著天際月色,林瑾沒搭理還駐留的林淮與林嶧,進了屋。
明顯的不待見,沒成想林淮跟上來了。
幹嘛?
林瑾抱臂攔在門口。
不會是射箭沒比過他生氣了吧?
還是妒忌林其洹給他的東西更為貴重?
好歹比他年長十歲多,都娶妻生子了,這點氣度都沒有。
“成安說先前給你用來去錢莊取錢的玉佩似乎不見了,我去錢莊走了一趟讓人廢了原先樣式重新打了個,就當是給你的迎禮了。”
林淮遞來一個錦盒,卻不是說射箭的事。
“哦。”
不對。
“呃!”
林瑾看了看林淮冷淡的面容,又看看他手中的錦盒。
可以用來取錢的……玉佩?
好險,他差點把白花花的銀子拱手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