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衙吏故作熟稔將要碰上林瑾的手被一種奇異的姿勢掰折了。
還好兩邊都是鋪面,頂破天那些漆黑窗紙後只會有一兩個看守鋪子的人瞧見這一幕。
拿著字條的衙吏一時也顧不得紙上的字,他迅速去抓少年鉗制同僚的手。
——沒捱上,得了一腳被踹翻在地。
林瑾轉身又給了折手的衙吏一腳,才彎腰從地上撿起掉落的紙條。
嘖,這兩個人看著不太聰明。
這紙條待會還有用。
“你、你敢毆打衙吏!你等著!”
地上的兩人捂著肚子一瘸一拐站起來,忍住想要嘔血的沖動大放厥詞。
而後向一個方向小跑。
捂著肚子的速度著實不快。
林瑾便只需步調輕快地跟上。
打了兩個衙吏還囂張的隨人到縣衙,著實讓人意外。
兩個衙吏本以為到了縣衙就能一雪前恥,不曾想縣衙前院值夜的也就兩人。
看著踉蹌跑回來鼻青臉腫的兩個同僚快速說完遭遇就癱倒在門廊柱下倚靠。
他們一時之間也不敢幫忙報仇。
便一個去後院報信喊人,一人壯膽大喝。
“大膽狂徒,勸你識相束手就擒,不然稍後刀劍無眼傷了你可莫叫屈!”
林瑾從懷中摸出紙向前一伸。
“寫的什麼?你念出來不成嗎?”
衙吏隔太遠看不清字跡,些微惱怒,可又不敢上前。
林瑾不語,上前兩步。
不曾想衙吏跟著後退兩步。
“嘖。”
林瑾不爽。
“上面寫的謝凝雲。”
抱團躲在尚還安好的衙吏後的兩個受傷衙吏剛才看過那張紙,提醒出聲。
“什麼謝凝雲?”衙吏回首問同僚。
“這世上有幾個謝凝雲?就是謝小侯爺的名諱!”
在虛弱同僚的提醒下,衙吏終於知曉。
他踟躕,“你要找謝小侯爺?”
說著,他上下打量著不遠處的少年。
錦衣華服,唇紅齒白,像個富貴人家的公子。
得罪不起。
衙吏說,“謝小侯爺現下在牢獄,要不……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