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這房門竟是他進得我進不得了,你們是在屋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邊羽意味深長,“比如……”
“沒有。”謝凝雲說。
邊羽不信,“沒有還對人這般放縱,你真把人照顧到床上去了?”
在北地時,除了歷練那幾年外。
邊羽也從未進過謝凝雲的寢室中。
也就是到了學宮這數月裡進出過兩回,還是隨著謝凝雲同進同出。
似是很不喜旁人動他的東西。
但林瑾可以在無人看顧的情況下自由進出、還隨意把玩謝家祖傳的那杆銀龍槍……
這事蹊蹺。
他篤定:“你們倆是不是已經發展到互許終身至親至重了,不然你何至於跟個閨閣小姐一般不允男子出入你的屋舍。”
“……”
並未回答,謝凝雲淡漠凝視,“不是有要事?”
“哦。”話歸正題,邊羽說,“河西那邊密信說河西王的人聯系不上蘇行瑾了,便打算派人來強搶,五十暗衛已經上路,估計小暑前後就會到。”
算著沒多少天了。
謝凝雲皺眉,“蘇行瑾這幾日沒有動作?”
上次與河西王的人相見雖有意外,可瞧著也不是沒談攏的跡象。
不然那刺客口中的三根毒針不會並未吐出。
只是那刺客已經自盡身亡,該要有下一次會見才是。
“沒有。”邊羽說,“這幾日莫說與人聯絡了,學宮侍衛侍從說他三點一線毫無半分逾矩之處。”
學堂,寢室,膳堂。
規矩得很。
“蕪城裡沒人來尋?”謝凝雲有一搭沒一搭叩著案面。
邊羽搖了搖頭,“學宮侍從不多,都是熟面孔,多一個少一個都容易使人懷疑,暫時沒在學宮內發現不對勁的人。”
學宮外就是山,那就不好說了。
“你說蘇行瑾是不是不想把玉璽交給河西王了?”邊羽又問。
謝凝雲抬眼:“何出此言?”
邊羽:“他行蹤已然暴露,現下河西王都知道他在學宮了,卻又突然縮頭不與河西王的心腹相見,應是上回一見反悔了。”
具體為何他不知,不過總歸不是條件不滿意,就是怯了。
“蘇行瑾應該能猜到河西王很快會派人來抓他吧。”邊羽想了想,“感覺不多時他就要準備跑路了,屆時肯定會把玉璽帶上,我們只需繼續守株待兔便是。”
“誰是守株人,誰是兔?”謝凝雲忽而問。
邊羽不解:“自然你和我是守株人,蘇行瑾手中的玉璽是兔。”
謝凝雲搖頭:“他不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