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好。
直到捏了個遍,林瑾也沒哼出一聲來。
摸著骨頭是沒有異樣的。
但謝凝雲還是將他的鞋履脫下,挽起褲腳只見白皙筆直的腿上布滿青紫的痕跡。
他剛剛分明有捏到瘀痕,可林瑾沒說疼。
“真的不痛?”謝凝雲又問了一遍。
可能是因為林瑾也分辨不清腰間的血是他的還是黑衣人的,所以對於滿目猩紅沒什麼感觸。
但現下褲腿被掀開,斑駁青紫在白皙肌膚上太過刺眼……
林瑾才恍然。
哇,他傷的這麼重。
應該說痛的。
盯著謝凝雲望來的清冷眉眼,林瑾醞釀了一下,眸中泛起水光。
他說:痛。
……有點假。
其實眼中的淚是困的。
一餓,就困了。
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林瑾本來酸軟的全身突然迸發出一股力道讓他得以轉身,軟趴在舟邊瞪眼去看快被烈火吞噬的畫舫。
不——他的零嘴們!!
……沒救了。
“在擔心什麼?”
謝凝雲又湊上前來,扳過了他的臉。
少年滿臉的血汙,從額上,流過眉、睫……沒入鎖骨。
隨手將一塊錦帕在水中浸了下單手擰幹,謝凝雲細致地擦拭著。
林瑾低落的任溫熱氣息湊得他極近,沒有隱瞞如實相告。
他說:今天符禮給我買了很多零嘴,我放在船艙裡準備帶回學宮的,現在都被燒了。
抽空辨認了口型,謝凝雲握著錦帕的手緊了緊。
濕漉滑落到唇邊,一邊擦去少年嘴角的血線,謝凝雲一邊問:“符禮是誰?”
林瑾:我們文竹堂的同學啊。
“哦。”謝凝雲又問:“你什麼時候和他成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