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乖巧地點頭:好,謝謝。
謝凝雲又問:“還下山嗎?還是再獵點東西待日暮吃一頓?”
說完想起了少年的食量,“剛剛吃飽了嗎?”
林瑾:不下山了,沒吃飽。
說餓不餓,說飽不飽。
又能吃點就再好不過了!
至於下山……
都被發現了真實目的,還下什麼山。
“走吧。”
謝凝雲把林瑾帶回了方才營火的石臺,獵物都還在原地。
他撿起只兔子,“還吃這個?”
林瑾點點頭,不挑。
在謝凝雲折身離開去處理兔子前,林瑾將人拽住。
他有點遲疑:能不能幫幫我……
話還沒說完,一個輕得幾乎不算的擁抱將他攏住。
一觸即分。
謝凝雲這是在做什麼?
覆在發上的手頓了頓,林瑾看向已經後撤一步的謝凝雲。
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色彩,淡淡地注視著他。
似乎方才什麼都沒發生,只是林瑾的錯覺。
握著束發緞帶的手垂下來,林瑾還在繼續喃喃:頭發……
‘把這頭發束一下’的口型被湊近的淺淡氣息吞沒得只剩兩個字。
“要束發?”
習慣了少年的使喚,謝凝雲自然地接過緞帶。
“高些還是低一些?”
林瑾:都行。
說完就背過身去,他沒細究剛才的擁抱。
好兄弟之間抱一下是很正常的事。
謝凝雲剛剛應該是想透過擁抱告訴他——
做兄弟情分自在心中,要幫忙不必言請。
落日西斜,殘陽餘照。
在夜色未至之前下山整隊,眾人才將獵到的獵物都上交,就看見祭酒與眾位老師聚集在臺上臺下皆面色嚴肅。
“符禮,咱們今年獵到的東西比去年多挺多的,怎麼看著祭酒不高興?”
“和這個沒關系,剛剛我聽到季老師說是香蘭堂的邊羽被箭射傷了,還不知道是誰幹的,祭酒這是要找人呢。”
在文竹堂的隊伍中按照聽學的座次站好,林瑾聽見身邊兩個同學在竊竊私語。
他不禁注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