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選擇從院門敲門而入。而是決定從牆上先爬進去。
這個點兒了,他們應該都在各自房中。
避免著待會兒邊羽的同院室友聽到響動,他思索著待會兒第一下得向人後頸上打過去。
最好是先劈暈了再說,後續再用清水把他潑醒。
至於什麼學宮內不準打架鬥毆……
林瑾想起來件事。
今晚的事不能讓人知道。
主要是不能讓謝凝雲知道。
嗯……
微微沉吟,林瑾很快想到一個欲蓋彌彰之策!
他待會把人打暈後,就在邊羽屋裡把剪子找出來給自己剪塊布蒙著臉。
不耽誤問問題,反正問題是用字條寫的。
就算這樣仍舊可能會被邊羽認出來。
但……他中午回來後就換了身衣衫。
機率不大。
大也不認。
謝凝雲應該會相信身嬌體弱的他。
無所畏懼的林瑾爬上了牆頭。
清輝月冷,映庭院空明。
比白日更為幽靜的霜色照碗口粗的紫薇樹下石案對座二人。
身姿鬆散,手談閑話。
銀壺酒盞斟飲,伴絮絮來回話聲。
“……方才不就是說了幾句猜測嘛,你不愛聽不聽便是,有必要下盤棋像是要把我滅了似的嗎,而且你不覺得總是贏很沒意思嗎?”
“並不覺。”
“誒——誒別下這兒誒、你!好謝郎,我知曉錯了,下回不亂說了,你說的也對,贏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所以今夜頭一局就給我放放水讓我感受一下贏的滋味可好?”
“……不好。”
“在生氣啊?”
“……”
得了預設,邊羽玩轉著指尖棋子找尋下個落點,口中意圖辯解,“我得說句實話,我真覺得我沒猜錯。”他掀眼看謝凝雲,“那林家傳來的信裡都寫……”
忽然卡頓,是瞥見其身後的院牆上有一張被月色照的如霜雪落下的漂亮小臉。
“喲,好像有神女偷偷從瑤臺下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