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一定是那個男生,除了那個人之外,不會再有其他可能了。
再然後是姜行年。
被迫和葉絨分開後,姜行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雙陰鷙的眼牢牢盯著剛才葉絨坐過的座位,彷彿那裡還殘存著他的氣息。
姜行年第一次如此痛恨遊戲的隱藏機制。
憑什麼要把他們分開?他明明已經在暗中窺伺了許久才得到機會與葉絨見面,才得到了一些能和葉絨近距離接觸的時間,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快就將他們分開?
姜行年後悔極了,早知道在葉絨靠在自己肩膀上那一刻,就該親下去的!
用他的渴膚症做擋箭牌,葉絨那麼容易心軟的一個人,一定不會拒絕的。
不過,現在也不晚。
姜行年看了看周圍,忽地站起身。
最後是薄一珩。
葉絨急忙離開後,薄一珩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後知後覺才想起,這輛火車上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其他六名玩家。<101nove.如此著急,還能是去做什麼呢?一定是去找其他玩家的。
薄一珩很煩躁,但想不通自己為什麼煩躁。
他回到座位後,盯著窗外的風景,百無聊賴。忽地,腦袋裡閃過什麼似的,薄一珩眼睛瞬間睜大。
……等等,剛才那是什麼?
腦海裡有著奇怪的畫面,理智盡失的自己似乎把什麼人拉進了一個無比窄小的空間,然後自己咬著那人的肩膀,讓他對外面說“沒事”。
再然後,似乎聞到了什麼很甜膩的香氣。
清醒後的薄一珩知道,那是葉絨的資訊素,而當時沒有理智的自己,則在他後頸上瘋狂地尋找著味道的來源。
但當他終於找到後,卻因為沒有經驗,而沒有咬成功。
砰地一聲。
薄一珩的拳頭狠狠砸在了面前的小桌子上,表情陰鷙,把周圍的乘客都嚇了一大跳。
他黑沉著一張臉,忍不住想,如果那時候他把葉絨拉住,葉絨是不是就沒辦法去找其他玩家了?
其他人的死活與他何幹!
他從不是善良的人,自己都還沒吃到飽,還沒咬到那香甜的腺體,怎麼能就這麼把他推到別人身邊?
……
葉絨忽然打了個噴嚏。
嚴天明一下子緊張起來,“怎麼了?感冒了?不舒服?”那關心的姿態,完全不像是對著一個npc該做出來的,更不像是嚴天明這個人該做出來的。
要是此時嚴天明的秘書,或是他公會的那幫人看到了,保準要驚掉下巴。
他們那個手腕強硬,不茍言笑,端莊矜貴的會長,什麼時候成了這副模樣??
“我沒事,”葉絨揉了揉鼻子,聲音有點悶悶的,“可能是有人在罵我吧。”
嚴天明無奈笑笑,“怎麼可能。”
誰會捨得罵他呢?說是有人在想他還可信些。
比如,剩下的那六個玩家……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越不希望什麼發生,就越會發生什麼。
就在這時,數道聲音同時響起。
“你跑什麼?!”“為什麼要給我送藥?”“你說還有下次的!”“喂,你那個,再給我聞一下。”
車廂裡,七名玩家和一個npc,聚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