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把紙條揉皺後團成一小團，塞進口袋裡，心想，既然小啞巴不愛聽這些話，那他就不說了。
萬一把小啞巴弄生氣了怎麼辦？哭又哭不出聲，連話都不會說。
嘖，真麻煩。
陸昀胡亂揉了揉頭發，有點後悔自己自己接了這個任務，總感覺之後的日子裡只會更麻煩。
葉絨洗完澡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出來後又被外面空調的低溫冷得顫了顫，剛走了兩步一抬頭，就看到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他身前，擋住了前面的路。
？
“洗完了？”陸昀垂眸看著他。
小啞巴頂著一張泛紅的小臉點點頭。
陸昀嗯了一聲，收回視線，抬腳繞過小啞巴走進衛生間。
衛生間裡滿是熱氣，鏡子蓋滿白霧，洗手池邊搭著幾件小衣服。
顯然是剛才小啞巴脫下來放在這的。
意識到這一點後，陸昀盯著那些衣服看了一會兒，竟鬼使神差伸手將那幾件衣服勾起來，攥在了手裡。
有點溫熱。
還帶著膩人的香味。
啪嗒——
衣服堆裡掉出來了個什麼東西。
陸昀低頭一看，那是塊更小的布料，白色的，還是三角的。
……嘖。
陸昀低頭把那條小內褲撿起來，團進衣服堆裡。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陸昀也不知怎麼的，又伸手探了過去。
外面，小啞巴不知道陸昀在衛生間裡做什麼，也全然忘了自己還有衣服落在裡面沒拿出來的事。
他從臥室櫃子裡翻出一塊軟乎乎的毛毯裹在身上，窩在沙發裡吹空調。
沒過多一會兒，葉絨就睡著了。
恍惚間還做了個夢，夢裡似乎有條銀白色的魚尾，搭在自己腿上。
很冰很涼。
還有水的滑膩。
葉絨猛地驚醒，才發現是毛毯掉到了地上，腿露在空氣中，被冷到了。
“醒了？”
葉絨聞言抬頭，謝灼不知何時回來了，正站在沙發旁看著他。
“醒了就看看這個。”
謝灼遞給他幾張紙，葉絨翻了翻，是三個人的資料，也不知道是不是玩家們，要接觸了才知道。
“給你找好了，最後一個人已經在小鎮等你們了。明天就出發吧。”
葉絨本以為還能躺幾天再出發，沒想到一轉眼就被謝灼送上了車。
去人魚小鎮要先坐一天一夜的火車，然後再坐船才能到。
同行的還有兩男一女，謝灼說還有一個男人在小鎮等他們，都是他為葉絨精挑細選的隊員。
在火車站分別時，謝灼放心不下似的，一遍遍叮囑：“每隔半小時就要給我打一次電話，晚上一定要自己住，我會給你打影片檢查，還有，等拿到了珍珠一定要第一時間吃進去，千萬別等著拿回來，路上會遇到什麼誰也說不——”
小啞巴聽得有點煩了，推了推他的胸膛，那意思：好了好了別說了，好磨嘰啊。
謝灼眼神暗了暗，在小啞巴頭頂按了一下，“去吧。”
“早點，回來。”
葉絨點點頭，眸子裡蘊著光。顯然對於去找人魚這件事很是期待和興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