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一:“……”
郎茶語重心長地說:“阿樹你總是讓我吃到這麼好吃的飯,所以即便會破壞咱們仨的關系,有些事情我還是不得不說。apha都雞賊得很,有時候你要試著放下你的竹馬濾鏡,懂嗎?”
“……”不懂。瞿一一臉懵。
郎茶笑了,輕輕捶了一下瞿一的肩膀,說:“沒事,遇事兒了可以找我聊,多個人多雙筷子,啊不是,多個人多個辦法。”
放學後瞿一被喊去教師辦公室補假條,他心想越臨應該會比自己晚,自己寫完再回去找越臨就差不多了,卻沒成想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窗外的越臨,手上還提著他的書包。
班主任陳原順著瞿一的視線看去,也看見了越臨。這學生他雖然沒教過,但因著成績優秀、排名前列,級裡的老師基本都認識他。
陳原拿過瞿一寫好的請假條,看了看上面“發情假”的字眼,又看了看窗外身姿挺拔的apha學生,在瞿一離開前嘆了句“好好學習”,然後擺擺手放他回家。
“你不是讓我等你嗎?還以為你沒這麼快。”瞿一快步來到越臨跟前,從對方手裡接過自己的書包。
越臨輕聲說:“怕你先走了。”
“……”瞿一下意識想反駁說他怎麼會,但再想一想自己之前推越臨出門外推了兩次,清醒的時候態度也有點閃躲,似乎也不能怪越臨有這樣的顧慮。瞿一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最終什麼也沒說,同越臨一起離開了學校。
因為離校晚了一會兒,地鐵上已經看不到幾個七中的學生,他們進車廂的時候放眼看去都是空座,兩人便摘下書包並排坐下了。
越臨看附近都沒人,說點什麼私密話也沒人能聽見,便將原先打算出地鐵後走回去的時候說的話提前說了。
“一。”
“嗯?”
“我幫雪芙的安撫治療之前結束了,我跟他什麼都沒有,就同學關系。”
“嗯?我知道啊。”瞿一確實聽到了些越臨跟雪芙的傳言,但他天天跟越臨一起,自認知道的肯定比外面人知道的多,也就沒覺得那些是真的,根本沒當一回事。越臨這麼鄭重其事地跟自己說明,反而讓瞿一有些不解。
越臨有點心情複雜,他要是知道瞿一會如此遲鈍,當初就不會放任這些流言。瞿一這毫不在意的態度讓他心口一堵,眉眼又蒙上了化不開的沉鬱。
“還有……”越臨收拾了下心情,繼續說。
“還有什麼?”他們倆挨著坐,一個靠著椅背一個支著膝蓋向前屈著背,瞿一好奇越臨還要說什麼,陡然坐直了,兩人的肩便貼在了一起,呼吸交錯,臉與臉之間的距離幾乎為零。
這忽然的湊近讓越臨一時語塞,半晌才把話接上,“……還有誘導分化的事。”
“什麼?”瞿一聽到這字眼,心裡忽地一咯噔。
越臨偷偷貼到左側的座位隔板上,試圖拉開些與瞿一的距離,然後把發情期首日他在自己家測資訊素比對的來龍去脈簡略講了遍。
“……竟然真的是誘導分化?!”瞿一別提有多麼震驚了,“那、那這個怎麼辦?我……提前跟抑制劑失效就是因為……它嗎?”
越臨盯著車廂的地面說:“我問過我媽了,她說要是想下一次發情期,抑制劑能夠生效的話……需要隔離治療。”不然每次發情都得依賴他的aph息素。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最終標記……越臨偷偷瞥了眼坐在自己身旁與自己貼著肩毫無防備的瞿一,沉默了片刻,終究沒把這個可能性提出來。
“隔離治療是?”瞿一問。
越臨勉強笑了笑,“就是你要跟我保持距離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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