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直後退
榮錚繼續說著,只是在說之前,看了一眼將自己縮成一團的周嘉愷。
“嘉愷的母親也因為勞累過度,沒有及時救治,不到四十就去世了。”榮錚將聲音放的很低。“所以這看似有兩條路,但其實只有一條。”
不進就是退,一味的固步自封只會讓人拿捏。
“我清楚二叔在知道礦産面積後,會如何進行報複。所以周叔,這是我們唯一能走的路。”
室內很安靜,牆壁和大門都是由特殊材質新增而成,裡面的聲音傳不到外面去,外面的聲音也不會打擾到裡面。這裡是榮錚的産業之一,擁有絕對的安全性和私密性。
周叔清楚榮錚做事情的決心,自己和榮頌來本來也沒抱希望能夠將他勸回來。意識到榮錚的堅定,周叔也覺得安心。
“那大少爺準備將我和嘉愷放在申城?”周叔問道。
榮錚思索片刻,又看了一眼周嘉愷,說道:“申城那邊我會親自跟進,至於嘉愷,我希望他可以兩邊跑,但是主業務在京城。”
周嘉愷坐了起來,挺直脊背。
周叔露出擔憂的表情:“這......對於他來說,是不是太難了?”
“京城那邊比較穩定,嘉愷最近也歷練的不錯。到時候公司有周叔和他,還有我父親。我比較放心。”
周叔躊躇片刻,又看了看被誇的找不著北的兒子,想要再說什麼,卻被周嘉愷打斷道:“我不要,我要跟著你。”
周嘉愷無視自己老爹對自己的皺眉,繼續說道:“雖然你剛才誇了我,但是我也不同意。”
榮錚挑挑眉:“加倆跑車,也不同意?”
“......”
盛熙看著周嘉愷放光的眼睛,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定了。周叔也表示同意,兒子在自己眼皮底下,總比到處亂逛要好。
只是盛熙不明白自己今天來的作用是什麼,因為到現在都沒有說到關於自己的事情。
他心中有些不安,害怕榮錚還在為當初程心筠的事情,怪罪自己多事。正當他低著頭發愣地時候,榮錚喊了他一聲。
“盛熙,你就跟著我,採礦隊的事情就由你和你老師來負責。”榮錚像個沒有表情的佈置工作的機器。
但是盛熙知道,榮錚已經不怪他了。他很高興這樣的安排,沖著榮錚點點頭。
剛才還沉浸在擁有了一輛跑車歡喜中的周嘉愷,直接高呼,對自己不公平。憑什麼三個人,只留下自己在京城。榮錚無視他的哀嚎,直接跟周叔商討接下來的具體工作。
事情全部聊完已經很晚了,周叔趕著去跟榮頌來彙報,榮錚就沒有留他下來吃飯。
三個人在景霖宮吃完晚飯,周嘉愷就嚷嚷著,要出去玩玩。畢竟以後相處的日子會越來越少,其他兩個人也沒有表示異議。
幾人還是來到了當初的會所,周嘉愷神秘兮兮地攬著兩個人的肩膀,悄悄地說:“今晚有意想不到的演出哦!”
榮錚露出不感興趣的表情,但還是被周嘉愷推搡著走了進去。
包間的視野很好,可以俯瞰全場。下面就是一個可以容納百餘人的會場,被分割成一個個的小隔間,依次排高。中央的舞臺不是傳統的圓弧形,而是一個大圓臺,還籠罩著一個大鐵籠子。
周嘉愷有些激動,左扭右扭的。
“聽說今天表演的兩個人不僅是認識的人,而且......”周嘉愷準備買個關子,但是見到兩個人都沒有搭理他,只能自己接著往下說:“而且都是男人。”
盛熙撇過頭,有些無語地看著他。
榮錚依舊面無表情。
下面坐著的人都帶著各式各樣的面具,看不清臉上表情,但是能夠感覺到他們的期待。著其中不乏一些名流親貴。
舞臺升起,大鐵籠子緩緩落下。將舞臺中的兩個人籠罩在中間,全場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兩個人均是外面大街小巷上海報中的人,可謂是家喻戶曉的名人。只不過這兩人一改往日陽光帥氣的模樣,現在穿著清涼,跳著婀娜的舞蹈,動作曖昧無比。
榮錚皺起眉,覺得對方的舞蹈實在是矯情。盛熙的餘光中瞥見了榮錚略帶厭惡的神情,他默默垂下眼,但很快又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