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不是生我的氣啊?”
我爸,帶了,男生,回家。
聽到這句話時,我腦子裡突然閃過跟著我媽一起看的電視劇的狗血情節,該不會,我兄弟他爸......
我連忙抓住費知的手,目光有些擔憂:“兄弟父輩的事我不好多言,但是我永遠只愛你!”
費知,“?”
“你想什麼啊?我爸沒私生子!”費知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皺著眉解釋。
“哦哦。”我連忙扒了一口飯掩飾面上的尷尬。
費知卻突然不依不饒起來,一把拽著我的手道:“你是不是不信!你不信今天放學我帶你去我家你們兩個認識一下。”
我還沒從他這話裡反應過來,身子已經坐在了費知家的沙發上。
周姐跟費叔叔還沒下班,剛進門時只看見那個乖巧坐在沙發上的小孩,他看上去有些拘謹,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眼裡還掛著淚。
我坐到了他的身旁,歪著頭盯著張永明看了幾秒,對方似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哼了一聲將頭歪過去了。
嚯!
我連忙跟著他將自己的身子也轉了過去。
費知將兩杯冰可樂放到了我們的面前,拉著我走到一旁,大聲蛐蛐道:“這招沒用,我試過了,他就是不肯說話。”
看著張永明那副架勢,我心裡也湧出幾分好勝心,我果斷再次走到了他的身旁。
第一招:野馬分鬃。
我站在張永明面前,做出一個蛙跳的姿勢,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唰”得一下跳在他的身旁,飛馳電掣間手伸到了他的頭上快速撓動幾下,另一種手伸到他的胳肢窩下舉起了他的半邊手。
我這架勢果然帥氣,只見張永明被我驚得不自覺張開了嘴。
他皺著眉,不動聲色間離我遠了幾分。
第二招:白鶴亮翅。
在他離我遠去的剎那間,我展開了雙臂,隨後猛地撲向他,雙手在他的胳肢窩下不停地撓著癢癢,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我迅速脫下了他的鞋,撓著腳底板。
倘若這招也不能將其制服,那我也只能使出終極絕招了。
就在我暗自緊張之際,張永明終於敗在了我的招式下。
腳心的癢怎麼也無法忽視,張永明不堪重負地笑了起來。
費知站在一旁,被我這一套連招嚇得手裡的抱枕都掉落在地。
我剛想嘚瑟,卻見方才還在笑的張永明“哇”得一聲哭了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流下,打濕了胸口處穿著的白色襯衫。
!
我猛地向後退步,他他他他他怎麼比我先一步使出了終極絕招!
看著他眼中的眼淚我有些手足無措,連忙轉過頭看向費知,卻見他只是在一旁笑了起來。
這笑聲似乎激怒了張永明,他猛地抬起頭,一雙濕潤的眼睛惡狠狠地望向我,他似是咬著牙,嘴裡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裡蹦出:“你、真、的、很、煩!”
我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直到費知的手虛虛扶在我的手臂上,他小聲道:“再多激怒他一下。”
啊?
我不太理解,但我兄弟想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吧!
我瞬間有了底氣叉著腰,“喲,原來你會說話啊!既然會說話看到小爺還不趕緊來跪拜!一整個杵在這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雕像!”
張永明氣得發抖,似是剛才哭過的原因連帶著面上的肌肉都在發顫,“你死了。”
“來啊來啊!”我仰頭大笑兩聲,“求殺!來殺!你今天不弄死我,你就跟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