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以16班止步籃球賽第一場為費知誇下海口的結局。
什麼帶著16班站上一中巔峰，打響一中籃球第一拳通通在比賽失敗的那一刻徹底成為了狗屁。
費知幾乎是一下場就從體育館側門灰溜溜地跑掉。賀沉欲注意到了他的動作，連忙收著他的包跟在費知的身後。
“丟人，太丟人了賀沉欲，你現在不許跟著我，你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費知走在操場跑道上不停踢著腳下冒出的塑膠顆粒。
“我靠，我現在還怎麼回16班啊！我還給他們說什麼，跟著我混以後成為籃球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費知氣得跺腳，賀沉欲便跟在離他三步遠的位置跟在他的身後。
費知忽地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他，“其實這個要怪你！”
“？”賀沉欲挑眉，隨後果斷順著費知的話繼續說，“嗯，確實應該怪我。”
“對不起，是我沒有選文科進入1班的隊伍，然後給你放水。”賀沉欲垂眼，“怪我，我沒有考進16班，在籃球場上與你一同並肩作戰，然後幫助你投出封神一球。”
“嗯，怪我，我沒有提前打好關系進入裁判隊，然後在場上偷偷提醒你。”賀沉欲繼續，“怪我，我沒有強大的人際關系幫你打造一支絕世啦啦隊。”
“停停停！”費知見他小嘴叭叭叭止不住地列了一大堆自己從沒想過的罪證，見他還要繼續，連忙打斷道：“你在稀裡糊塗說些什麼呢！”
“嗯？”賀沉欲抬眸直直地盯著他，“還有什麼是我的錯嗎？”
見他有些哀怨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費知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下頭，“其實我只想說，你當時為什麼不攔著我一點！”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有時候很容易就玩瘋了，就你能勸著我一點，你還不攔著我。”
賀沉欲見費知先委屈上了，忽地笑了下，“你撒什麼嬌。”
說完，似是怕費知炸毛，又連忙改口道：“可是我看你玩得很開心，籃球賽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開心嗎？”
費知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皺著眉道：“可是我玩得開心了，但16班的比賽卻因為我輸了！輸了！”
賀沉欲往前走了一步，將自己頭靠在了費知肩上，“籃球比賽本來就是團隊合作，輸了不能怪你一個人。”
“而且前期你也為這場比賽付出了全力，不要太過於自責。”
費知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了賀沉欲的頭上，“但是還是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賀沉欲伸手抱住了他，“已經很厲害了。”
“那確實。”費知認同地點了下頭，“我的實力我一直都心裡有數。”
聽了這句話賀沉欲低著頭笑，埋在費知頸窩間的頭隨著身體的動作也跟著輕微晃動。
費知被他的頭發紮得有些癢，伸手將往一旁推了下，但對方毫無自覺，反而將費知抱得更緊了一些。
費知不停摸著他的頭發，忽地湊近說了句：“賀沉欲，感覺有你在真好。”
“哪裡好？”賀沉欲輕聲道。
溫熱的氣息透過費知單薄的短袖穿到身體中，他不自覺打了個顫。
“你接納了我靈魂裡一千八百種壞脾氣。”費知小聲道。
賀沉欲身子一頓，手向上移動，捏住了費知的後頸。
費知還在繼續，“但是我的靈魂裡有一個優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賀沉欲呼吸一滯。
他當然知道費知要說什麼。
這是王小波的詩。
他正欲抬起頭吻費知時，身旁輕飄飄飛過一句，“什麼優點啊？讓我也一起聽聽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