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右跑,你就向左跑啊!”
幾個16班的男生,還在一旁笑著拱火,大笑著拍著張永明的肩,“蒜鳥蒜鳥,都是一個班的,蒜鳥蒜鳥。”
盛鑒委屈巴巴,“我不是想跟上你的步子嘛!”
他哭唧唧地跑到費知身邊,“兄弟,為我發聲!”
費知皮笑肉不笑地推開他。
幾人又重新拉起繩子,這一次比上一次好一些,剛墊了兩個球,某一處用力過大,那球直愣愣地朝著足球門飛去。
一個男生突然激動地跟盛鑒擊了個掌,“進門!”
“好球!”
張永明又擼起袖子,“你們故意的?”
“當然不是!”馬銘畢竟是新進16班的,跟張永明幾個人都不太熟,又見他剛才打盛鑒的樣子,被他嚇了一跳。
他一邊連忙往自認為最面善的盛鑒背後縮,一邊梗著脖子道:“我有病啊,在這裡淋著雨故意拖延進度。”
“那你激動什麼?”張永明皺著眉。
馬銘一隻手拽著盛鑒的一角,嗤笑著翻了個白眼,“一看你就不追足球,當然是因為我覺得國足有救了唄!”
他小聲湊到盛鑒耳邊,“你看他這個土狗二百五大傻子,我們以後不和他玩,我們兩個玩,我跟你最好。”
“我也不看足球,嘿嘿。”盛鑒一把拽回自己的衣角,屁顛屁顛跑到張永明身邊,“還有,我已經跟我兄弟天下第一好了,你要跟我玩只能排到一千零一了。”
聽到這話,馬銘似是被擊碎了一般,崩潰地跪坐在地上,仰望天空,雙手舉過頭頂,絕望大喊:“不!不可以!為什麼!為什麼!”
張永明盯著他思考了幾秒,忽地一把將盛鑒推了出去,“你的病友,去跟他玩。”
馬銘猛地抬起頭,雙手顫抖地指著盛鑒的方向,“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盛鑒也跟著跪在他的身邊,“不!我根本不愛那個賤男人,我愛的只有你啊!”
“你誤會我了,你一直都誤會我了!”盛鑒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呵呵。”張永明抱著手。
兩人對視一眼,一把抱住了對方。
盛鑒哭哭,“馬兒!”
馬銘嚶嚶,“鑒兒!”
一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費知在聽到對對方的稱呼時沒忍住嗆了一下,兩人怎麼跟罵人似得。
馬銘先一步站起身,扶起雙腿發抖的盛鑒,“鑒兒,你不看足球又為何懂我的隱喻。”
“馬兒,其實我不懂。”盛鑒反握住他的手,“因為你在我的身旁,我看你想擊掌,自然要配合你。”
“畢竟我的人生準則是,不能錯過每一個擊掌!”
馬銘一臉星星眼,“太偉大了,鑒兒!”
而默默從遠處將球撿回來的李卓成,看見兩個人執手相看淚眼的畫面,只覺有些辣眼睛。
自己到底是挑了一些什麼樣的隊友......
接下來幾次訓練,幾個人的默契越練越差,最初還能接幾個球練到最後連球都飛不起來了。
見狀,李卓成臉上卻是罕見地露出笑容。
馬銘嚇得縮到了盛鑒懷裡,“班長,你別這樣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