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知心裡有點惱,將筆摔在了桌上。
只見那隻筆從桌上彈起後,在空中飛了一圈,最後越過三八線,落在了賀沉欲的手邊。
賀沉欲看了筆一眼,撿起看了一眼瞪大眼睛即將惱羞成怒的費知,嘴角向上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將筆遞了出去,哂笑說道:“這樣會算我越界嗎?”
費知接了過來,突然半個身子前傾,趴在了那堆書上,皺著眉頭問道:“賀沉欲你到底在氣什麼?”
他莫名問這一句,賀沉欲愣了片刻。
“你真的不知道嗎?”賀沉欲動了下指尖,故作無事地虛握一下。
費知看了眼他握成拳的手,不禁有些心虛,“有話好說,別動手。”
“?”賀沉欲挑了下眉,松開了拳。
費知立馬鬆了口氣,正準備繼續說時,只見後門開了條縫,杜方翔帶著盛鑒幾個人依次鑽了進來。
見到費知,盛鑒抹了一把汗,站起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好久不見,兄弟!”
費知面不改色地推開盛鑒,“在說正事呢,你先靠邊。”
聽了這話,盛鑒立馬委屈巴巴,“你知道這幾天我被小唐折磨成什麼樣嗎?!為了來看你一眼,我專門躲過巡視的監控,躲過樓道巡查的老師,最後還要躲過你們班其他人的眼。”
他錘了下費知的肩,“你根本不知道,你也根本不在乎,終究都只是我錯付了,嚶嚶嚶。”
“那你來幹嘛?”費知沒好氣的問。
“因為……”盛鑒憋了半天,最後眼神堅定道:“想你啦!”
見狀,桑啟程嫌棄地皺了下眉,小聲對旁邊的杜方翔說道:“不是說帶我們來吃瓜的嗎?”
杜方翔也有些懵逼,誰知道盛鑒突然也就開始裝起來了。
明明他就是從十六班大搖大擺走出來的,還笑嘻嘻給樓道處的唐毅豐打了好幾個招呼,非要打到對方願意理他為止。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說出委屈害怕這一番話的。
杜方翔也小聲回了一句,“那他這樣沒事嗎,不安慰兩句?”
“別管他。”張永明習以為常地揮揮手,“這沙幣經常犯病的。”
桑啟程在一旁默默補了一句,“尤其是一見到費知自動觸發。”
而肖超傑慢吞吞地跟在後面,手裡翻著一本手冊,認真研讀。
盛鑒見到人,一把將他推了出去,“剛剛騙你噠,超傑學會了一個新技能——塔羅牌!超酷噠,他說要給你展示一下!”
“鐺鐺鐺,超傑快上!”
被推出去的肖超傑面露疑惑。
啊,我嗎?
“好吧。”他嘆了口氣。
趕鴨子上架坐到了費知對面,他將揣在兜裡的桌布和牌齊齊拿出,為了騰開位置,主動將兩人之間的“三八線”移開。
賀沉欲停下筆,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