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成龍，“……”
正準備大發雷霆的時候，一張試卷湊到了自己的面前。
“尹主任。”賀沉欲清冷的聲音響起，“這題我不會，你可以幫我看看嗎？”
見來人是年級第一賀沉欲，尹成龍臉上表情緩和了些許，暫時把還在睡覺的費知忘到一邊，拿起卷子看了一下題目。
“這張卷子是上個月的月考卷？”尹成龍看了一眼題目，又看了一眼賀沉欲，沉思著開口，“我記得這張卷子你當時好像考了滿分。”
“嗯。”賀沉欲看著他應了一聲，“忘了。”
尹成龍抹了一把老淚，用力地拍了拍賀沉欲的肩膀，“溫故而知新，這樣的學習態度值得大家學習，週一的升旗儀式，我一定會重點表揚你的！”
“。”賀沉欲冷靜地點了下頭，“謝謝尹主任。”
而在兩個人激情討論物理題的同時，費知已經默默地起身上了個廁所。
回來時看到兩個人還聚在自己的位置上，費知一臉莫名其妙。
尹成龍被賀沉欲唬得一愣一愣的，連費知睡覺的事都給忘記了，捧著保溫杯美美地回到了走廊處，繼續巡視各個班早自習狀況。
賀沉欲還停留在自己的座位處。
這人是沒位置嗎？
和他對上視線後，對方往旁邊移了一步，給他讓出回座位的空間，但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費知坐好之後，正準備繼續睡時，賀沉欲卻是輕輕敲了下桌角，“早自習的時候不要睡覺了。”
“困得話……”我這裡有薄荷糖。
費知白了他一眼，然後攏起校服徹底地蓋住了自己的頭，再次趴在桌面上。
見狀，賀沉欲張了張嘴，卻只是輕聲嘆了一口氣。
聽到身旁的人離開，費知才一臉煩躁地掀開蓋在頭上的衣服，滿腦子都在思考變成貓的契機到底是什麼！
他動作幅度極大，嚇到身旁張欣墨，對方哆哆嗦嗦不敢主動開口說話，只一味地收拾被費知弄亂的桌面。
“……”費知看了他一眼，連忙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筆，“不好意思啊，兄弟。”
張欣墨聽見他的聲音，身子又一抖，剛撿起的筆又掉在地上，“沒…沒關系。”
察覺到對方害怕自己，費知也不再強求搭話，目光看向坐在自己斜前方一副標準坐姿的賀沉欲。
然而，一上午的時間就在盯賀沉欲中流逝。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
費知“啪”地一下，扇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死腦子，不許自己放歌。
他這動作又嚇得張欣墨一哆嗦，自己暗自思考了一上午也沒有結果，費知突然來了勁，湊到他跟前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想跟你討厭的人問一些事，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張欣墨身子抖了一下，試探性開口說了一句，“傳…傳紙條？”
“據說…”他觀察到費知臉上一臉認真思考的表情，並無半點不悅才繼續說道，“傳紙條的時候是人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吐露出真心話……”
聞言，費知認真思索了一番。
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