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有緣個屁啊,我躲你們都還來不及呢,竟然在這兒碰上了,真是要命啊!
對於駱子書他們在神樂谷外徘徊之事,若蘭有從扶蘇那裡聽說了,怕暴露了風九幽就是神樂谷錦瑟公子的身份,陌離來了以後,若蘭就盡量不出山莊,就是生怕駱子書會認出她來,可沒想到躲在這山莊裡也不安全啊,到底還是給碰上了,這下怎麼辦?
一陣腹語過後若蘭十分尷尬的笑了笑,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挺有緣的,那什麼,我還有事要辦,就不跟幾位敘舊了,再會,再會!”
說話間,她就想繞過駱十八溜之大吉,可駱子書找了那麼多天才找到她,豈會容她這樣離開,這邊腳步才邁開,那邊駱一就又擋住了她的去路:“請若蘭姑娘稍等片刻,我家將軍有事求見錦瑟公子,不知他是否在此?”
若蘭有種要哭的感覺,明明最怕他們問的就是錦瑟公子,他們偏偏還要問,不但要問還想求見,神啊,來道閃電把我霹暈吧,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淩月知道他們口中所說的錦瑟公子就是風九幽,也知道若蘭並不想暴露其身份,便出言相幫道:“駱將軍,殿下還在裡面等著,不如我們先進去吧。”
如果是從前駱子書一定會以大事為重,可在經歷了失去白滄海的痛苦以後,他變了,特別是好不容易費盡周折才遇見若蘭,他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呢,斷然拒絕道:“我有些私事要問若蘭姑娘,麻煩你先去稟報殿下,我稍候就過去。”
“這……好吧!”淩月有些抱歉的看向若蘭,彷彿在說:對不起,我是想幫你的,可是我幫不了。
言罷,淩月就趕緊入了房間,把此事告知陌離去了。
收到淩月愛莫能助的眼神,若蘭覺得求天求地還不如求自己,算了,不就是問自己主子的行蹤麼,告訴他不就是了,想到這兒,若蘭微微一笑道:“不知駱將軍求見我家主子何事?”
駱子書轉動輪椅來到她的面前,漫不經心的說:“事關重大,必須要見了錦瑟公子以後方才能說,所以,煩請若蘭姑娘代為稟報,就說子書有要事求見!”
雖然若蘭在說話上並不太懂的打太極,卻也在曹碧雲的教導之下學會了一些,故,非常淡定的說:“不是我不想幫駱將軍稟報,而是我家主子並不在這黎城之中,駱將軍如果真的有事要求見我家主子,不妨去神樂谷吧。”
駱子書並不相信她的話,卻也不表現出來,淡淡一笑又說道:“先前我已經去過神樂谷了,但都找不到入口,錦瑟公子行蹤不定,若蘭姑娘亦是難尋,好不容易在此碰見,實在不願意就此分離,不如等在下辦完了事,若蘭姑娘親自帶我去神樂谷見錦瑟公子,如何?”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現在有要事要辦,不如等這大雪化了以後,將軍在城門口等我吧,到時我必帶將軍回神樂谷見我家主子。”若蘭四兩撥千斤的直接把話給扔了回去,心想,你要是能找到神樂谷的門就奇了,小姐用五行八卦布陣,九九歸一陣陣相環,連連相繞,別說入門之路你找不到,就是找到了你也進不去。
進去了也未必能出的來,因為陣法裡可不止是機關重重,還有成群的野獸,還有守護陣法的人,他們一人一刀都能把你們剁成肉泥。
不達目地誓不罷休,駱子書繼續說道:“敢問若蘭姑娘有何事要辦,需不需要在下幫忙?”
不需要,我現在只想你消失,消失!
敢想不敢言,正想著要怎麼回答他的時侯,扶蘇從外面回來了,見到駱子書等人亦是一愣,似乎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們,愣神只是一瞬間,瞬間過後扶蘇徑自走到了若蘭的身邊,低聲道:“怎麼了?”
若蘭輕挑眉頭看了一眼駱子書,輕描淡寫的說:“駱將軍說有要事求見主子,請我去通報,可主子不在黎城,我怎麼去通報,而且我現在有事要出去辦。”
如果說看到若蘭讓駱子書相信錦瑟就在這城中的話,那無疑在看到扶蘇以後就更加的確認無疑了,因為據他觀察瞭解所知,沉默寡言劍法一流的扶蘇不單單是錦瑟的護衛,還是掌管整個神樂谷的人,自己在神樂谷幫錦瑟練兵之時看到,谷中從上到下無人敢對扶蘇不敬,而且谷中所有的大事小情基本都會跟他稟報,所以,他和若蘭出現在這裡,那麼錦瑟也必然一定在這城中。
眉頭一皺扶蘇似有不悅,正準備打發他們走時,陌離出現了,只聽他說:“若蘭,你去辦你的事,子書,你進來!”
若蘭恭敬的行禮道:“是,殿下!”
語畢,她又抬頭看向扶蘇小聲的道:“小姐有事找你,你現在過去吧。”
扶蘇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等若蘭走了以後就上了臺階,進了風九幽的房間,駱子書看她對陌離十分恭敬,心中就起了疑,不禁在想陌離和錦瑟之間的關系。
或許是找若蘭真的太難,也真的太辛苦了,駱十八不待主子下達命令就悄悄的跟了上去,若蘭察覺他跟在後面也未理會,直接去別的院子找君梓玉去了。
見駱子書坐在輪椅上一動也不動,陌離又再次叫他:“子書,不進來嗎?”
駱子書回神抬頭看他,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說:“是,殿下!”
說完,他扭頭朝駱一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用跟著進去,就在這門外守著扶蘇,看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駱一會意便推著輪椅站到了風九幽的房間外面,一動不動的跟駱七還有丁力守在那裡,站的筆直,跟三根柱子似的。
房間內,白滄海因為聽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而渾身顫抖不已,她以為自己離開了東涼以後便再也不會和駱子書相遇,也不可能再聽到他的聲音,可誰知冤家路窄,就算離開了東涼亦能在這裡碰到,看來,老天始終是不肯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