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鬼搖頭說道:“沒有!”
“青檀,你呢?”感覺這些動物的眼神變的兇狠了起來,無水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知道它們就要發動攻擊了。
青檀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腰間,未摸到香包知道自己今天走的匆忙忘記戴了,趕緊回答道:“沒有,無水,你說會不會……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些野獸?”
“操縱?你是說馭獸師?”無水大吃一驚,因為馭獸師他只在聖書上看過,並未真正的見識過,所以,很是驚訝,不敢相信昌隆國境內還有這等奇人。
話音剛落,站在最前面的幾頭獅子就耐不住了,齊齊張牙舞爪的撲向了三人,三人臉色大變,但都沒有逃跑或者向後退一步,剎那之間他們就打了起來。
小雪貂並沒有像先前那樣出手,而是怒目圓睜的坐在風九幽的胳膊上,警惕的看著四周對風九幽虎視眈眈的動物,彷彿只要它們敢靠近,它就會毫不猶豫的咬死它們。
君梓玉靠著白紗和匕首一路下到了崖底,而孟五等人也到了,看著滾滾的河水他們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提到了嗓子眼。
正準備順流而下,一聲接一聲的虎嘯就傳進了耳朵裡,幾人大驚失色,連忙聞聲而去。
想到風九幽不會游水,落入水中定會昏迷不醒,加上此處又有野獸出沒,她定是危險萬分,將輕功的速度提到極致,君梓玉不顧未婚妻上官靈芸的呼喚就沖了出去。
藍貴妃和莫言等人最先到達,看著烏泱泱的各種野獸,他們皆是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有想到山崖底下竟然聚集了這麼多的野獸。
縱然野獸群將風九幽等人圍在了中間,藍貴妃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兒子,他面色蒼白渾身是水,與往日的神采奕奕形成鮮明的對比,心如刀絞痛的幾乎不能呼吸,眼淚也同時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她提起九節鞭就跳入了包圍圈,與無水等人並肩作戰,朝野獸群展開了血腥的殺戮。
看著奮不顧身的藍貴妃,莫言怎麼也無法相信她不是白靈嫣,因為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對陌離的疼愛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在乎除了血脈相連他想不出任何的理由,任何的藉口。
見莫言遲遲不下命令,魅影問道:“皇上,可是動手?”
莫言瞬間回神,抬手一揮便吩咐道:“只有這麼些人,想要一時半會兒的將野獸全部殺死定然是不可能的,你輕功最好,直接跳進去把陌兒救出來就行,其他人不必理會。”
“不必理會?那嫣娘娘呢?”為了不被責罰,魅影覺得自己還是問清楚的好,畢竟現在是非常時刻,自己對於嫣娘娘在莫言的心裡有多重的分量也把握不準,以免等會兒出了事,倒黴的還是自己。
莫言沉思片刻,悠悠的說道:“她的心思全在陌兒身上,只要你將陌兒帶走,她必然會追上來,況且,她的武功不差,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魅影恭敬的說道:“是,皇上!”
語畢,魅影抬手一揮隨行的東涼侍衛就齊齊沖進了野獸圈,而他則直接跳到了陌離的身邊,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由於陌離一直沒有松開抱著風九幽的手,魅影才將他打橫抱起,稍微離地,毫無意識的風九幽也被帶了起來。
雪貂正在對付偷襲的兩條蛇,突然看到風九幽被帶起,以為魅影要傷害她,唰的一下跳起就咬在了魅影的胳膊上,魅影吃痛不得不將陌離先放下,伸手一揮就將雪貂給打了出去。
兩條蛇得了空隙,齊齊朝著風九幽的手掌咬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發之際君梓玉到了,看到毒蛇已經張開了嘴,他就揮出袖中藏著的暗器,準確無疑的打在了蛇頭之上。
哐哐兩聲,兩條蛇的蛇頭就被死死的釘在了地上,隨後孟五等人也加入了戰鬥,一場人與野獸的廝殺正式拉開帷幕。
魅影甩開雪貂以後就用力的將陌離抱住風九幽的手給拉開了,然後將他打橫抱起攬在懷裡,幾個起落之間他就跳出了包圍圈離開了。
莫言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陌離在昌隆消失,偷偷的帶他回東涼去,一看魅影得了手就命隨行侍衛馬上撤退。
藍貴妃雖然一直在和野獸廝殺,但她的眼睛始終未離開過陌離,一見兒子被人抱走了,想都未想就追了出去,在雪貂的心裡它的主人只有風九幽,只要風九幽在它才不管誰被人抱走了呢,所以,陌離被魅影帶走它只是抬了抬眼睛,愣了一下就又跳到風九幽的身上繼續守護著她。
隨著更多的人加入戰鬥,被殺的野獸也越來越多,不過,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們一樣,即使死傷無數也遲遲不肯退去,反而越戰越勇,前赴後繼,好似怎麼殺也殺不完似的。
擔心時間長了風九幽會撐不住,無水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邊朝君梓玉大聲的喊道:“郡主受了重傷,快帶她走,快!”
君梓玉朝身旁的上官靈芸交代了一句,就手持匕首來到了風九幽的身邊,見她面色瑩白幾乎透明,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雪貂再聰明也畢竟不是人,特別現在又是在廝殺之中,除了無水和青檀之外它完全分不清楚敵人和朋友,更不知道君梓玉是來救風九幽的,所以,他才過來雪貂就又一次發起了攻擊。
這時,青檀正好看到,連忙吹動口哨制止雪貂,意思是不要傷害君梓玉,就這麼一個閃神之間,一頭伺機而動的狼就直直的撲了過來,將她壓在了身下,血盆大口近在眼前嚇的青檀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過去。
無水聞聲望去嚇的魂飛魄散,立刻趕來相救,可時間終是太晚了,狼口毫不猶豫的咬上了青檀的胳膊。
疼的撕心裂肺,青檀尖叫不止,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惡狼咬斷掉了,無水一躍而起直接揮劍砍了下去,狼頭應聲而斷,猛的一下將狼頭推開,他抱起青檀著急的說:“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