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牽手,心跳卻快得不像樣。
林殊輕咳一聲,好不容易穩住聲音,“我要出去放煙花。”
“好。”秦渝池俯下身,單手拿起散落的煙花,抱在懷中。
門開啟,凜冽的風吹進家。
林殊並不冷,因為身上裹著棉襖,但秦渝池只穿了毛衣,很明顯地瑟縮一下。
“等等,我去拿一件衣服。”林殊停住腳步,轉過身,不由分說拉著秦渝池往家裡走。
“我不冷。”秦渝池急急否認道。
林殊不理會秦渝池的嘴硬,從衣帽間找了件風衣,正要將棉襖脫下,卻被秦渝池拉住手。
“幹什麼?”林殊疑惑地問。
秦渝池定定望著林殊,拿過他手裡的風衣,“我想看你穿著我的衣服。林殊同學,我想穿一下你的風衣,就今天晚上,可以嗎?”
秦渝池要穿他的衣服。
這個認知讓林殊更是臉紅,他懷疑秦渝池不是呆子,而是個“陰險”的家夥。
趁著林殊沉默,秦渝池很快穿上風衣,將領子與袖口整理好。
林殊的衣服全都由蘇清敏親自挑選,大多是按尺寸做的高定,偶溏淉篜裡有品牌方寄來的成衣。
林殊選了這一季中他最順眼的軍事風大衣,未曾想會和秦渝池這麼相配。
這風衣對他來說偏長,對秦渝池來說卻正好,很符合其挺拔周正的氣質。
還挺帥。
林殊心悸地瞄幾眼,很快移開視線,拉著秦渝池出門。
無數煙花在黑空中綻放,亮光忽閃忽現,將模糊的夜色驅散,只留下光明。
秦渝池點燃一根仙女棒,立刻遞到林殊手裡,而後靜靜看著林殊,不再點新的煙花。
金色的火花迸裂,火光四散再消融,像是快速奔竄的流星。
煙花沒有劇烈的聲響,只有安靜地盛放,本該是無趣的。
許是因為秦渝池牽著他的手,林殊竟覺得這小簇的煙花很漂亮,比他從前見過的煙花漂亮得多。
火花在沉默中燃盡。
林殊將燃盡的煙花還給秦渝池,秦渝池又拿一根新的煙花給他,再次點燃。
煙花燃到一半,林殊的注意力終於轉移,從花火移到秦渝池那裡。
秦渝池不知在笑什麼,雙眼晶亮,嘴角翹得很高,笑得跟傻子似的。
“你不放煙花?”林殊這才想起,這些是煙花全是秦渝池買的。
“不用,我只想看你放煙花,”秦渝池搖搖頭,“你現在太漂亮了,我想再多看一會兒。”
怎麼總是用這個詞形容他?
林殊低咳一聲,倒沒有生氣,而是說:“我又不是隻在今天放煙花,你要是想看,明天也可以繼續。”
聞言,秦渝池似是難以相信,微微睜大眼睛,愣怔著問:“明天,你還會留在這裡,不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