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莫名發癢,癢到陶芓湉煩躁。
又一次,邊星瀾的唇先是離開,再貼上來。
陶芓湉失去忍受的耐心,主動出擊,重重地吻,不穩的呼氣從鼻尖洩出,極小聲的低吟也從嘴角溢散。
落日餘暉漸漸濃鬱,夕陽變成較深的橘紅色。
月亮悄無聲息爬上枝頭,明亮的月光與風湧進窗,帶著春日特有的花香。
“你不累嗎?也不餓嗎?”陶芓湉早被“折磨”得疲乏,半躺在床邊休息。
“晚飯馬上送來,再等幾分鐘。”邊星瀾用毛巾擦擦微濕的頭發,手上拿著吹風機。
因為新接的角色,陶芓湉的頭發比原先長,最長的甚至及頸,用毛巾無法擦幹,要用熱風吹上幾分鐘才行。
熱風呼呼吹,發絲上的水汽快速蒸發。
很快,邊星瀾關停吹風機,熟練地將陶芓湉的頭發別在耳後,整理好劉海,簡單弄了個滿意的發型才收手。
“好了,現在很漂亮。”邊星瀾語氣溫柔,哄小孩似的,還捏了捏陶芓湉微紅的臉蛋。
陶芓湉曾經懷疑邊星瀾有怪癖好,所以才喜歡把他當成小朋友一樣照顧,要拍著背哄睡,有時還會做好些當季高定,幫他一件件換上試穿,裝扮人偶娃娃似的。
陶芓湉問過這問題,而邊星瀾的回答卻是:
“我沒有把你當小朋友,因為你本來就很可愛。其實我還想咬一口你的臉蛋,但我怕你覺得我是變態,所以才沒有咬。”
當然,最後因為偏愛,陶芓湉還是讓邊星瀾咬了兩口臉蛋,一邊一口。
變態控制不住慾望,總是到了半夜才能吃上晚飯。
陶芓湉倒是不會餓,因為工作,他本就吃得少。
但邊星瀾是個素人,還要維持肌肉率,只要吃飯不規律就會開始抽條變瘦,再加上前些年灌酒,胃功能變得極其脆弱。
陶芓湉怕攝入鹽分過多,明日水腫,只吃了些清口的白水煮肉充饑。
“吃慢一點,”陶芓湉放下筷子,嚴肅提醒,“不要狼吞虎嚥。”
在桃子大人的監督下,邊星瀾咀嚼的速度變緩,硬是將一口飯嚼了好幾下,才吞入喉。
陶芓湉撐著臉發愣,面上淡然,心裡卻在盤算別的事情。
週五就是邊星瀾的生日,但邊星瀾從來不提也不過,陶芓湉從林殊那兒偷偷打探,才知道邊星瀾證件上的生日時間。
“週日要來劇組嗎?”陶芓湉裝作不經意。
邊星瀾停止咀嚼,有些警覺,“怎麼了?”
“沒什麼,你要來的話,我就請導演把我的戲排早一些,爭取早點下戲。”陶芓湉撒謊道。
聞言,邊星瀾點頭,囑咐道:“我晚一點再來,你別因為我去催導演,不然他會覺得你工作不認真。”
這人總是把他當什麼都不懂的小朋友。
陶芓湉撇撇嘴,大聲說:“知道啦!”
在陶芓湉的請求下,週五的戲如願往前排,週五上午,陶芓湉就從劇組出發,趕回b市。
根據助理的情報,邊星瀾正在s市出差,晚上才能到家。
下午時,陶芓湉急匆匆拆開包裹,將網購的裝飾品全部取出。
家裡掛滿星星型的暖光小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