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很困擾林殊,所以在一週後去醫院的談話中,林殊向夏醫生提了這個煩惱。
“你們的進度這麼快?”夏醫生驚訝地問。
“這也不算快吧。”林殊認為他和秦渝池已經在一起兩年,本就是對老夫夫,身體重生了,記憶又沒忘。
“這種事情要順其自然,就像你的食慾和睡眠恢複一樣,講究契機,等契機到了,感覺就來了。”夏醫生說。
林殊也不清楚契機是什麼,走出診室時高靜歌已經在門外等。
林殊不讓高靜歌來照顧自己,一週只準見一次,高靜歌便決定要接送他們來醫院。
“夏醫生怎麼說?”高靜歌擔憂地問。
林殊長嘆一口氣,抱怨著說:“夏醫生說讓我順其自然,慢慢恢複,不要強行進行性.事”
性.事......?
高靜歌想問病情,卻被林殊這句話噎得無語。
直到秦渝池也結束談話,三人坐上車,引擎啟動,高靜歌才回過神來,憶起自己要和林殊說的事。
高靜歌踩下油門,在後視鏡裡瞄了眼林殊,直接說:“林祈芯瘋了。”
林殊本還在為性.事發愁,一聽這話,立即提高警惕,轉過頭,視線落在秦渝池的側臉上。
秦渝池面無表情,似是沒聽到一般,但微微抿起的唇卻將其出賣。
“怎麼回事?”話是對著高靜歌說,林殊卻直直盯著秦渝池。
“林港把林祈芯撈出來之後,送進精神療養院。看管他的醫生不知受了誰指示,給林祈芯做‘巴甫洛夫電擊實驗’,他現在一看到食物就會條件反射地抽搐,然後發狂。”
林殊不說話,高靜歌又瞄了眼秦渝池,“那家療養院是陶家的産業,所以林港現在和陶濯鬥起來了,謝琦君也在暗中收購原始股。”
狗咬狗。
只是聽高靜歌的簡短描述,林殊都覺得這場面滑稽可笑。
最讓他無法理解的還是謝琦君,要林氏這麼個破危房有什麼用?
不過林殊並不關心他人,而是在乎秦渝池揹著他偷偷做了什麼,會不會受牽連。
一路上,林殊都盯著秦渝池看,直到回了家,秦渝池都一言不發,當作沒聽到過高靜歌的話。
砰——
門合上時,秦渝池想要上樓,卻被林殊一把拉住。
“去哪兒?你不把話說清楚,哪兒都別想去。”林殊冷聲說。
“我要說什麼?”秦渝池回頭,面色無辜,“我什麼都沒有做。”
林殊不信,冷冷瞪著秦渝池,“你再敢說謊,等我生氣了就把你趕出去,永遠別再想回家。”
秦渝池聽不得這話,改口道:“我沒有做犯法的事,也沒有幹涉任何人的選擇,是他們自己選擇這樣做的。”
“那醫生做的實驗,不是受你指使?”林殊冷哼著問。
秦渝池搖頭,否認道:“他根本不認識我,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和我無關。”
林殊很快從這話裡聽出漏洞,“你只說他不認識你,難道你認識他?”
聞言,秦渝池左邊的眉毛微微翹起,那是要說謊的徵兆。
“行了,你別給我裝。”林殊無力地嘆口氣,自顧自去沙發上坐著,頭靠在椅背上失神。
他知道秦渝池註定會做這些事,不惜代價去報複,盡管只是旁敲側擊,連教唆都算不上,因為別人根本不認識秦渝池。
可他不願意秦渝池這樣。
在林殊心裡,秦渝池從沒有做錯任何事,就算曾經是個啞巴,所謂的“冷暴力”他,那也不過是抑鬱和渴望自由的外在表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