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池愣怔一瞬,解釋道:“戀愛和結婚的意思。”
還有結婚?!
林殊更是驚慌,下意識道:“你瞎說什麼!我們現在又沒有任何關系,說什麼戀愛結婚?”
“怎麼沒有關系?”秦渝池理直氣壯道,“我已經向你告白了,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關系。”
秦渝池什麼時候向他告白了?
昨天下午在包房?那算是告白?!
林殊昨天還認為秦渝池想報複他,但現在又改了主意,他已經看不懂秦渝池在做什麼,想幹什麼。
難道秦渝池是在後悔以前報複他?所以現在想補償他?
林殊想不出答案,但唯一確定的是,他不認為秦渝池會喜歡他。
“睡吧,”林殊閉上眼,逃避著說,“我困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秦渝池不依不饒,“我們什麼時候能和好?”
林殊蹙起眉,不耐煩道:“你別想這件事,快點睡!”
秦渝池轉過頭,偷瞄林殊緊鎖的眉頭,眉心皺成“川”字,才不像是困了想睡覺的樣子。
心口不一的刺蝟。
不喜歡他就直接走好了,為什麼留在醫院裡陪著?
不喜歡他就幹脆別救他好了,為什麼要那麼著急,還說要陶瀲陪葬?
林殊明明就很在乎他。
算了,如果能做到心口如一,那就不再是林殊了。
林殊本來就很別扭,喜歡用一些正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表達愛,他早該習慣才對。
秦渝池嘆口氣,朝林殊說:“晚安,殊兒。”
聽見“殊兒”兩字,林殊的眉頭蹙得更緊,像吃了苦藥的小孩一樣,全臉都皺著。
別扭的刺蝟。
秦渝池失笑,忽然也沒那麼著急了,反正林殊是喜歡他的,他們總能和好。
胸口的傷好似也不痛了。
秦渝池將手伸得更遠,雖然他依舊碰不到林殊,但只要能離林殊近一點,他就能心安一些。
耳邊的呼吸聲逐漸平穩。
林殊悄悄側過頭,檢查秦渝池是否睡著。
秦渝池像是做了好夢,表情很平和,全無昨日的瘋樣。
這人怎麼將手露在外?受涼了怎麼辦?
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林殊輕嘖一聲,翻下床,將秦渝池的手放回棉被裡,仔細掖好被角,才又回了自己的床,很快睡去。
一夜無夢。
翌日,林殊睜開眼,第一時間去檢視秦渝池,看看這人有沒有踢被子。
秦渝池身上的被子倒沒怎麼動,蓋得嚴嚴實實,就是那左手又不安分地伸出來,搭在床邊。
林殊對這露在外的手很不滿,打個哈欠翻下床,拉起秦渝池的手,要放進被子裡去。
林殊握住那手的一瞬間,秦渝池忽然反握,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