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注意到,那宋修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吃了一驚,然後眼神中迸發出一絲難掩的殺機。在其旁邊陪同的趙家大執事,是一名四旬中年,玄氣境後期巔峰修為。
他似感應到了宋修身上迸發的殺機,目光不由順著宋修所看的方向,看到了葉恆。
“宋兄,為何如此關注那個少年弟子?莫非他有什麼不妥?”
“呵呵,沒有,沒有。只是覺得那少年長的很像我以前的一個仇敵,所以才多看了幾眼。”
宋修呵呵一笑,收斂了身上的殺氣,打了個哈哈的說道。
葉恆嘴角微微一揚,目光也從宋修身上轉開,看向張家那邊。
忽然,葉恆臉色大變!
與葉恆有同樣反應的,自然還有站在隊伍前列的葉空。
兩人幾乎同時走出隊伍,向張家所在的觀禮席飛奔而去。
張家今日出席觀禮之人,乃是張家的大執事張長齡,玄氣境後期巔峰修為。在其旁邊,還有一些張家的執事和護衛隨行。
其中一名執事,赫然是葉恆的大伯葉振定。只是,葉振定現在看起來,頗為不妥。
他的臉上明顯帶著烏青的巴掌印,整條右臂都被玄石膏固定,然後被一條白色帶子吊著,掛在了前胸,臉色看起來更是有些灰敗頹喪。
“爹!你怎麼受傷了?”
“大伯!怎麼回事?”
葉空和葉恆同時奔到近前,關切憤怒的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不小心受了點小傷,不礙事。你們今天一定要好好考核,爭取都能透過大考核,成為內門弟子,為張家和我們葉家爭光!”
葉振定神色微微一變,隨後若無其事的用左手分別拍了拍兩人肩膀,安慰激勵道。
其旁邊的葉振強,則嘆息了一聲,神色同樣有些灰敗。
“四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大伯前天好好好的,今天就成了這個樣子?你們當我看不出麼?大伯的整條右臂玄脈,已經寸寸斷裂,徹底被廢了!”
葉恆聲音冰冷蕭殺的道,說話同時,目光更是忍不住掃視了一遍同來的張家眾人。
“爹!你的右臂玄脈,真的被人廢了?誰幹的?!”葉空虎目含淚,再也無法忍住心頭的憤怒,激憤的嘶吼道。
“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哼,你覺得是我們張家下的手?我們張家對你們葉家怎樣,你們應該清楚,不懂感恩,反而要恩將仇報麼?”
被葉恆眼神盯得極不舒服,張家一名執事冷哼一聲,不悅的向葉恆訓斥道。
“葉恆,別亂來!還不快向大執事道歉。此事跟張家無關。你大伯這條右臂,是被趙家玄丹堂的大執事趙元士廢的。”葉振強在一旁連忙向葉恆使眼色,示意他向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的張家大執事張長齡道歉。
“小子,你若有種,去找那趙元士報仇!哼,如果不是有我們張家大長老出面,只怕你大伯不止是被廢一條右臂這麼簡單,只怕整個人都要被廢!”
另一名張家執事不滿道。
“如果不是為了你這個氣脈被廢的小子,葉執事何至於此?”另一名跟葉振定交好的張家執事,更是對葉恆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
“大伯,難道你是為了去玄丹堂求取那枚天香續脈丹,所以才被趙家羞辱,廢了右臂玄脈?”葉恆突然想到那日斬殺烏長林和孫天成前,聽到他們談及的一件事,臉色微變道。
“唉……都是大伯沒用。這件事,不提也罷。你們趕緊回隊伍去,大考核馬上快開始了。別耽誤了時間,快點,慕容大長老已經有些不悅了!”
葉振定推了葉恆和葉空一把,催促他們趕緊歸隊。
“此仇,我葉恆必十倍百倍以報!”葉恆心頭怒火,徹底被點燃!
趙元士,趙豐的父親,趙家三大執事之一。之前便曾折辱過葉家,如今再次出手,竟廢了葉家族長右臂玄脈!
如此血仇,若是不報,葉家有何面目在青麟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