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一邊說,一邊拉住葉恆右臂,看了看那圖騰印記,果然閃爍著淡青色光芒,臉上浮起一絲感慨。
進到屋內,關上房門,梁伯神色變得凝重起來,詳細的詢問了葉恆覺醒木族血脈天賦的整個過程,當其聽到葉恆是因吸收了死亡峽谷中,那食人魔藤的草木精氣意外覺醒的,並沒有什麼異象顯現,微微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反而不像葉祁陽等人那般,並沒有顯出任何擔心之色。
葉恆感覺,梁伯接下來要跟自己說的,很可能跟自己父母有關,竟隱隱有些緊張起來。
“很好,看來,少爺果然繼承了小姐的血脈天賦。那老奴也就不必再隱瞞什麼了。”
梁伯鬆了一口氣,隨即向葉恆談及了他的身世之事。
“少爺,其實老奴是你母親在真武大陸遊歷時僱傭的家僕。十四年前,你父親前往真武大陸皇都真武城參加‘真武天才會’時,在皇都結識了你母親,也就是牧家外出遊歷的大小姐牧清婉。”
“振堅三爺和牧小姐是一見鐘情。老奴能夠看得出,那段時間,是兩人最快樂的時光。後來振堅三爺參加‘真武天才會’,大放異彩,擊敗了無數當時真武大陸的天才,成為真武皇朝舉世矚目的超級天才,更被當時真武大陸無數隱世宗門看中,紛紛招攬。”
“不過,振堅三爺心屬小姐。他知道小姐不是真武大陸之人,在‘真武天才會’結束後,便想要跟隨小姐,前往南部遊歷。那時,小姐已經懷上了少爺你。”
“振堅三爺其實並不清楚,牧小姐來歷極大,兩人間想要真正在一起,其中困難之大,無法想象。為了不給振堅三爺引來無邊大禍,牧小姐在産下了少爺你之後,便留下一封書信,飄然離去,自此再也沒有在真武大陸出現。”
“振堅三爺受此打擊,曾一度萎靡不振。不過,振堅三爺對牧小姐用情至深,最終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南下,尋找牧小姐,跟她在一起。振堅三爺擔心帶著少爺會有危險,於是便帶著老奴和少爺,悄然返回葉家鎮,把少爺和老奴留在了葉家,他自己則隻身南下,至今再無任何訊息傳回,也不知他是否已找到牧小姐。”
梁伯以回憶口吻,講述了葉恆父母相識相戀的事情,聽得葉恆心情激蕩,難以自抑。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父母,竟如此優秀。一個是散修武者出身,最終卻能參加“真武天才會”,並取得了耀眼成就,另一個則是來歷神秘的血脈武者,而且好像還是來頭極大的血脈武者家族的大小姐。
心底原本對父母十三年來,從來沒有照顧過他的抱怨,竟漸漸消散。
同時,葉恆心頭也越發迫切的想要修煉強大起來。聽得出來,無論是他父親經歷的事情,還是他母親的來歷,都大不簡單,根本不是小小的青麟城,甚至九山郡城能夠容納的。
當然,這一刻,他也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
無論如何,將來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他們!
“梁伯,我娘到底是什麼來歷?以至於她竟如此擔心,寧願舍下爹和我,也要毅然離開?”葉恆心中自然大有疑慮,不由問道。
“牧小姐的具體來歷,老奴也無法斷言。不過可以肯定,她所在的家族,在天妖大陸上,一定有著非常龐大的勢力。像那樣的家族勢力,尤其是血脈家族,是絕對不會容許她跟一個沒有血脈傳承的武者結合的。”梁伯苦笑道。
天妖大陸就在真武大陸南面,據說是被天妖皇朝統轄,歷來禁制北部人族進入,是以真武大陸上,很少有跟天妖大陸有關的記載流傳。
葉恆陷入沉思,以兩世為人的經驗,不斷思量此事,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出生的時候,手臂上想必應該就有這圖騰印記了。我娘應該能夠想到,有朝一日,我很可能會覺醒木族血脈天賦。她難道就沒有給我留下相關的血脈修煉之法?”
“這也正是老奴要跟少爺你解釋的一個關鍵問題。小姐擔心,一旦你修煉了她所在家族的血脈秘法,很可能會引動牧家的注意,到時候必會給少爺你和葉族引來滅門之禍。是以牧小姐強忍沖動,沒有給你留下任何覺醒血脈天賦的秘法。或許,在牧小姐看來,只要沒有這些秘法,或許少爺你根本不會覺醒血脈天賦,或者即便覺醒了血脈天賦,也不會有任何天地異象顯現,如此一來,自然就不會引起牧家的關注。從當時的情況來看,牧小姐似乎並不希望你成為血脈武者。反而更希望你能成為玄脈武者。”
梁伯再次嘆息一聲,語氣中透著不解,也透著擔憂。
“不想,少爺你竟真如三爺所料,在將滿十三歲時,自己覺醒了血脈天賦。看來,冥冥中自有天意。真不知此事對少爺你來說,是福是禍啊。”